“额娘,儿子不在府上的这几日,您可知三哥四哥他们书读得如何了?”
景顾勒想着额娘如今管着府上呢,虽是一贯的喜欢关起门儿来过自个儿的小日子,可总归是比他知道的情况要多。
先前皇玛法给提了一句,可他总觉得四哥不仅仅是把不喜欢的东西给了他而已,似是还有旁的意思,他从没琢磨过这个,也琢磨不透,只能问问额娘近来府里的情况。
一会儿他还得会会他的好四哥呢,瞧瞧人到底什么意思。
且平日里他便总不喜欢四哥巴巴的凑过来,总觉得这人有些假惺惺的,若不是有些东西实在有趣的紧,他才不收呢。
如今瞧着,他的好四哥不仅人假,怕是东西给的也不纯。
年甜恬不知景顾勒为何问这个呢,不过小孩儿挺有自个儿的想法,什么事儿都有自个儿的主意,若真是有事儿了拿不准的也会问她,倒也不会出了什么大问题。
“这事儿我还是叫紫檀来回了你吧,额娘近来只顾着养身子了,也没多问这个,不过下头人都盯着呢,出不了岔子的。”
年甜恬笑着回了景顾勒一句,边捏着小银叉喂了景顾勒一口软糯的小奶糕,边赶紧的叫珍珠唤了紫檀来。
这两日她身子爽利多了,也不怎的害喜了,便总时不时的溜溜弯儿读读书什么的,府里没了乌拉那拉氏和李氏蹦跶,钮祜禄氏和耿氏也不敢造次,这日子且不知有多平静。
宋格格和武格格常来她这儿,安侍妾也是个听话叫人安心的,如今她又能吃能喝了,便跟这三个小姐妹儿又恢复了下午茶,除了有些想景顾勒之外,日子着实过得滋润的紧。
且等着紫檀来了,景顾勒边被额娘投喂着边问了人,问得比刚刚问额娘时更细了。
便是连四阿哥几时起、几时歇、平日里喜欢玩儿、什么喜欢看什么、他身边儿的那手巧的小奴才干什么活儿都问了一遍儿。
一听景顾勒这么问,年甜恬立即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且都顾不上投喂了,眼神儿一转儿瞧着紫檀,面上全然没了什么笑意。
紫檀不知道自家小主子为何忽得问起来这个,这会子心里也紧张着,生怕是自个儿没盯紧下头的格格和阿哥们,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算计了小主子。
“回五阿哥的话,四阿哥平日里寅时起三更歇,平日里没有什么爱玩儿的,鲜少干旁的杂事,只一个劲儿的读书背书罢了。”
“您问起他身边儿的小奴才了,奴才倒是想起来了,以往您在府上的时候,那小奴才日日跟在四阿哥左右,四阿哥日日给您带些新鲜玩意儿。”
“可自您入了宫,那小奴才便没再近身伺候过了,日日不过是干些个提膳的活儿,您是不是觉得那小奴才不对呢,要不奴才请了陈公公将那奴才给挪去别处当差?免得碍事儿了。”
景顾勒一听紫檀这般说,心中顿时有数了。
他以前还当四哥是真心亲近他呢,他因着额娘不喜耿格格,便也不太想理四哥,可人都巴巴的往跟前儿凑了,总不得次次打人脸去。
说来倒也没少收四哥给的小玩意儿,收了人东西可就不好对人不好了,他原以为耿格格不是个好的,四哥是个例外呢,可谁知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母子俩一样的不招人喜欢。
自以为耍些个小手段便能叫他无心读书了,未免也太小瞧了他,这读书的事儿最是堂堂正正不过了,一份努力就能有一份长进。
可这人不将心思用在读书习字上,偏要用在这歪门邪道上。
这人怎得也不用榆木脑袋想想,只拦住他一个人不读书有什么用,外头厉害的人海了去了,难不成自不如人,以后要对所有人都用了手段吗?
没本事就是没本事的,便是叫那厉害的人都死绝了,他四阿哥该愚还是愚的,如今瞧着不仅是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