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出来打扮且低调着,依着人设,她只穿比寻常百姓稍好一些儿的料子,颜色也不鲜丽,无非是些酱色、青色之类的,只衣摆上的刺绣多些,亦显示她黄家稍有家底,头发也是依着汉人的头盘得齐整,一根玉簪,一簇海棠花的珠钗足矣。
便不说同在宫中的打扮比了,便是连她在家当姑娘时的打扮也比不上,可到底底子在这儿搁着呢,便是不打扮也有清水出芙蓉之姿,便不说眼下这校尉的目光了,之前打尖住店来着,她这脸也招人着,着实叫年甜恬心烦得紧。
许是也懒得听四爷说车轱辘话了,那校尉拿着路引且不急不慌的念着:“、、、、黄氏,年二十六,我怎么瞧着你可不像是二十六的样子。”
此人话音一落,忽得猛拍了下腰间的大刀,竟是耍起官威,用吓唬要挟人的那套把戏了:“你到底是不是黄氏,还不从实招来!怕不是哪个院子里的窑姐儿携金银偷跑呢!贱籍奴才竟敢装了平头百姓,什么黄氏!若叫我查出有一丝不对,你们今儿甭想出这个大门,必是要将你们下了大牢,严加审问!”
“来人!还不将这两个贱籍奴才捉起来!且不知这身儿衣裳和行李是不是偷来的呢!还不快搜!”
这小校尉算是此门的一个小头目,他这一声令下旁边儿的人也顿时动了起来,飞快的朝四爷和年甜恬四人逼近,眼神儿肆意扫着,可见是这强迫人的事儿着实是没少干的。
“这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我看谁敢动,管城门兵马司的大人是谁?竟许得你们如此放肆!”
这一句窑姐儿着实把四爷和年甜恬惹恼了,平白无故的,凭什么这般辱人清白,不过是守城门的一个小小校尉罢了,只凭着见色起意便可污蔑人至此,他们出来这身份还不算低呢,若真是一穷二百的百姓,且还不知被如何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