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的。
一开始当然没穿帮,直到忘了是个什么节日,云姐收到了江梦的红包,又在微信上收到了向林亲自发过来的节日红包,云姐才突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云姐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自那之后,给江梦准备吃的更加尽心尽力。之前可能很多吃的都是来的路上在外面顺手买的,但自那之后,无论早餐还是宵夜,基本上都是她亲手做的。
其实云姐之前一直把接送江梦当成一件工作,向林给钱,她负责接送江梦,各取所需,两不相欠。但跟江梦相处越久,云姐就越觉得这孩子可真是招人疼。
以至于现在,云姐有甚至都会想,哪怕向林突然破产了,一时之间付不起她的工资,可能她都会坚持免费接送到江梦中考结束。
开学的时候是9月,天气还是挺热的,感觉跟夏天也没差。但随着时间进入十月,虽然a城白天的温度还是挺高,太阳下也依然暴晒,但早晚就已经开始略带凉意了。
班上很多同学如今都把课外的兴趣班给停了,尤其是各种音乐或者是美术类的,不过江梦倒是一直坚持着。只不过课外兴趣班的时间都缩短了,连琵琶的练习时间也从之前的每天2小时变成了1小时。
有时候作业多的时候甚至更短。
而就在这个城市街头的行人纷纷换上秋装,树木也开始飘落叶的时候,江立阳所在的医院里,给他下达了第二次病危通知书。
其实他去年第一次做开颅手术的时候,医院就已经给他下过一次病危通知书了,只不过那时候江立阳一直觉得自己能扛过去,所以从签字到进入手术室,都是他自己一手搞定,手术结束之后,也是特护照顾,所以压根没有通知身边的家属朋友。当然了,江立阳其实也没什么家属,更没什么朋友。
但这一次,可能是因为他自己怂了,也有可能是病魔没有先击垮他的身体而是击垮了他的意志,反正收到医院下达的第二次手术通知书和病危通知书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给向林打电话。
结果接电话的根本不是向林,当然也不是江梦。而是一个自称向林助理的男人,自称姓刘。听江立阳说自己是向林的父亲的时候,既诧异又客气:“您是向林的父亲?亲生父亲吗?抱歉,我没听他提起过您,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这位刘先生没说完,但里面的潜台词江立阳是听懂了的。向林从来没有跟身边的人提起过他这个父亲,包括对自己的助理。所以这个助理先生可能以为他早就已经离世了。
江立阳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一个助理去多说什么。所以他只问向林的助理:“向林呢?让他接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结果助理特别为难的对他说道:“抱歉啊,向林现在正在拍戏,他拍戏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所以哪怕是孙烨哥或者是妹妹的电话,也都是等他拍完戏之后才回过去的。要不您先跟我说说是什么事情,晚一点等他拍完戏,我让他给您回电话?”
江立阳想起一年前还是两年前,具体时间忘了,反正当时他突发奇想地想约向林一起过节,那时候向林就跟他说“让他找助理约档期”,那会儿江立阳还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现在看来,这个儿子比他想象的要心狠多了。
最后江立阳气呼呼地留下一句:“你就跟他说,他老子快死了。”
江立阳这天最终也没接到向林的回电,不过他的银行卡里倒是多了一笔钱。江立阳一开始也没把这笔钱跟向林练习在一起,直到这天晚上向林给他回了条信息,问他钱收到了没有,他才反应过来,这笔钱居然是向林给他的。
江立阳气死了,忍不住又把电话给向林打了回来。
这次终于不再是向林的助理接的了,而是向林本人。
电话一接通,江立阳就开始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