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来,咱让曾祖写封信,咱不回去。”
老朱由着他的宝贝重孙在折腾,其实看到小小朱的一些行为,老朱还是很开心的。这是一个合格的储君应该有的样子,哪怕再相信身边的人,该仔细的时候还是要仔细,该有防范之心,那肯定就是要有防范之心。
立刻有人搬来了小桌子,小凳子,笔墨纸砚自然也不缺。
老朱坐下,看着在研磨的小小朱问道,“不回去是你说的,你不好说,要咱怎么回?”
小小朱想都不想,说道,“咱爹又是让咱们回去,曾祖就说咱巡视地方、考察民生。再许咱几个月,入秋了咱就回去。”
老朱笑了起来,说道,“那倒好,咱怕是要撂在老家了。咱带着你出来,你到时候扶灵回去。这凤阳是看完了,是不是还要去庐州府、汝宁府,咱再绕去河南道?咱再托个钵,你跟着咱一起去讨饭?”
小小朱笑嘻嘻的,很有自信的样子,“咱跟着曾祖自然不怕,曾祖去讨饭,咱就拿个棍。”
老朱愣了一下,没好气骂道,“你们父子两个就知道戳咱肺管子!你曾祖母在的时候,你爹仗着年岁小就知道卖乖,总是说咱去讨饭,他和你曾祖母在破庙里等着咱回去。”
“咱爹还说了,到时候让咱祖父去种地,家里头人多,曾祖年纪大了只能去讨饭、祖父去作田,咱曾祖母和祖母在家里纺布,带着咱爹。”小小朱笑嘻嘻的,这叫有恃无恐,“反正咱爹说了,让咱跟着曾祖,肯定是饿不着咱。”
老朱看着小小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如果真的可以那般,不当皇帝又如何,不要这江山也可以,妻子和长子都在,出去讨饭养活他们都成。
“好,跟着咱,咱是不能饿着你和你爹!”老朱开始写信,说道,“咱再带你四处转转,你爹有宿慧知晓民间疾苦。你虽多在应天走动,也不知晓各地州府县乡。咱不带着你出来,你怕是不知晓民间疾苦,以后也怕是没这机会了。”
小小朱一本正经点头,不再开玩笑,“咱爹说了好些次,不能全信奏折,不能全信百官。让咱多看、多想,就是咱想不全、想不透,咱要到处看看才好。”
老朱更是欣慰,就算是撂在了半路也没事,只要咱重孙知晓民间实情就比什么都强。只要培养出来了一个合格的储君,老朱一点都不觉得苦。
都这么年岁了,也早就不怕死了。也早就退位了,皇帝已经掌了朝政。自个儿现在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带带重孙。如果能够再为皇帝好好的培养一下太子,那就更好不过了。
双全苦着脸,太上皇和太子,这两位肯定是惹不起,也没有人能改变他们的主意。
但是在京里的皇帝,那可不是好相与的。皇帝肯定是不会说太上皇和太子,那到时候他这个近侍,少不了的也就要挨瓜落了,谁让他这个近侍没能劝谏呢。
至于能不能劝谏、有没有劝谏等等,皇帝可不管。迁怒于人这样的事情,洪武皇帝会、英示皇帝也会,皇太子殿下更是习惯性的抽身而出、独善其身,错都是别人的。
小小朱看着老朱写信,喋喋不休,“咱爹现在在推行改制,咱要去看看田地有没有分到百姓手里头。咱还要看看如何收税,都说小鬼难缠,咱要看看底下的官吏敢不敢不法。”
老朱写信更加来劲了,只要重孙有这个志气、想要当个优秀的储君,老朱就觉得什么都值得。
其实看似是‘故地重游’,只不过这些地方,也基本上都是南直隶,是大明数得上号的富庶的地方。最主要的是这边也是摊丁入亩的主要地方,小小朱很想看看。
老朱可以从奏折当中看出来门道,但是小小朱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他很想自己去看看。
至于这里头有没有皇太子的私心,比如说趁机游山玩水,那就另当别论了。
“照咱这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