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让三人隐居的可能。
荆轲为人千古传颂,是因为他出刀并非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妻儿,而是为了燕国。
更别说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要是拍拍屁股走人,那就不是荆轲了。
站在秦国的角度,就更不用多说了,刺王杀驾乃必死之罪,没有任何借口,韩非也会判他死刑。
更别说天下一统乃是历史的必然,狄光磊岂会干涉这种事。
一个陌生人而已,弹奏一曲已经足够。
“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素骥鸣广陌,慷慨送我行。雄发指危冠,猛气冲长缨。饮饯易水上,四座列群英。渐离击悲筑,宋意唱高声……”
……
清晨的阳光洒遍咸阳城,为大地带来温暖。
荆轲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日出的灿烂了。
从易水诀别开始,荆轲记忆中的太阳,便只剩下苍穹落日。
残阳如血,时刻提醒着他:莫要忘了自己背负的使命,莫要忘了为自己的使命流过血的人,莫要忘了自己注定要为使命而流血。
“今日染红苍穹的,应该就是我的血了。”
荆轲叹了口气,进入到了大殿之内。
明亮的大殿内,除了赞礼官洪亮的声音,竟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跟随在荆轲后面的秦舞阳在这种庄严肃穆的氛围中,不由低下了头,两腿竟微微颤抖起来。
嬴政目光灼灼的看着荆轲和秦舞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单单只是千古一帝的霸气,就吓得秦舞阳两股颤颤。
荆轲心中感叹,就凭嬴政身上这份霸气,若是进入江湖,至少也能入“十大高手”之列。
荆轲不知,嬴政虽无一日舞剑,却无一日不悟剑。
天子剑法不是苦练能够练成的,重要的是平天下,安万民,国力越强,剑法越强。
太阿剑亦是如此,剑未出鞘,剑意却无时无刻不在蕴养。
嬴政多疑,见秦舞阳姿态,道:“使者为何如此?”
荆轲道:“北蕃蛮夷之鄙人,何曾见过大王威严。”
罗网已经确认樊於期身死,樊於期的人头也被大臣验证过,嬴政没兴趣看一颗腐烂的人头,道:“取督亢之地地图来。”
荆轲缓缓靠近,呈上地图,打开,图穷匕见。
在群臣惊讶无比的目光中,残虹宝剑刺向嬴政的心脏。
刺杀不是比武,讲求一击必杀,速度越快越好,劲力越强越好。
荆轲的“五步绝杀”不如“百步飞剑”玄奥,也不如“横贯八方”恢宏,更没有“纵横捭阖”的霸道无伦。
但出手之迅捷,杀气之浓郁,尤在三者之上。
冲冠一怒非为儿女情长,五步一杀剑气所向披靡。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强的杀招,便是韩非这等高手都没有反应过来。
寒光一闪,残虹已经到了嬴政的胸口。
嬴政的面上不见任何惊慌,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讥笑。
除了数年前对战白亦非那一次,嬴政没有全力出手过,无人知道嬴政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剑气即身的一刹那,太阿剑自行出鞘,挡在了残虹之前。
浑厚无匹的真气从体内倾泻而出,太阿剑上爆发出耀眼的剑芒。
荆轲再怎么有勇气,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退。
“你竟然会剑术!!”
“此乃天子之剑,寡人受命于天,万民所钟,天下无敌!”
此乃朝会,群臣并未携带武器,但有一人是例外——韩非。
韩非的武功不在于真气修为,而在于那把天刑宝剑,或者说是天刑宝剑的剑灵。
在荆轲退却的一刹那,韩非想都不想,立刻召唤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