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兵部合计贪墨近两百万两,老夫自己贪墨合计有五十多万两,下面督抚具体多少,老夫不是很清楚,但老夫有说过让他们也不要太过分,以免造成士兵哗变,老夫愿将所有银子都交还,请魏公公让陛下饶老夫一条老命吧!”
张鹤鸣抖动着嘴唇说了起来,还朝魏忠贤下跪磕头起来。
魏忠贤则冷着脸道:“这些银子本就是朝廷的,还需要你交还?”
说着,魏忠贤就喝令道:“打着问他,为什么在皇爷明令禁止后还敢贪墨!好歹也是尚书大臣,就不想想自己的身后之事?!”
“是!”
于是,锦衣卫便持着蘸盐水的鞭子抽起张鹤鸣来。
安享尊荣已久的张鹤鸣一身未曾经历这样的笞打,一时间细皮嫩肉被打得血肉飞溅,也就惨叫不断起来:“啊!痛啊!”
“为什么在陛下明令禁止后还敢贪墨,好歹也是尚书大臣,就不想想自己的身后之事?”
锦衣卫一边打一边按照吩咐问了起来。
这张鹤鸣只得忍痛回道:“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文武官员就没有不爱财不贪奢的,人的贪欲哪里止住,臣也不是没想过身后事,但身后之评价也皆是我士大夫自己评价自己,自会掩过遮丑,此乃常情,你们何必多问,老夫也没想到陛下这次会这么认真,历代天子即便知道,都会对此事网开一面的!再说,你们厂卫的人难道就不喜欢银子吗?!”
“咱家也喜欢银子,但咱家知道什么银子该拿,什么银子不该拿!咱家和你张鹤鸣最大的不同是咱家一直把皇爷放在心上,不像你张鹤鸣这样的伪君子,口口声声为国为民,结果还敢贪掉皇爷的银子,吞掉底下那些为大明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的银子!”
魏忠贤自问自己不是啥好人,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一下子正义感爆棚起来,暗自觉得自己似乎也是在为天下做了一件好事,把这么大的贪官都给收拾了。
一时,魏忠贤因此义正辞严地喝令道:“带下去,先关押起来!”
然后,魏忠贤又道:“继续审其他涉嫌贪墨的官员。”
于是,东厂的人便对一名兵部郎中审讯起来:“从实招来,你私吞了多少军饷,都是怎么私吞的。”
这兵部郎中开始还否认道:“我没有私吞,我没有私吞!”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用刑,我东厂摸底数月都把你们的证据握在手里了,竟还嘴硬!难不成,真以为现在有谁会救得了你们?”
魏忠贤不由得骂了一句。
于是。
这兵部郎中也被用起了酷刑,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无比凄惨,如鬼哭狼嚎一般。
其他被拘押起来的贪墨文官见此皆瑟瑟发抖,如坐针毡。
但也因此,这些文官接下来基本上都乖乖地招认了罪行,把自己贪墨银款皆尽数交待起来。
而魏忠贤也就因此拿着一大沓供词来到了朱由校这里:“皇爷,兵部这边都招供了!”
朱由校因此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后,他也不由得瞠目结舌起来。
虽然朱由校知道大明吏治腐败很严重,但他没想到会腐败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有兵部官员不但贪墨军饷,还给各类武官职务进行明码标价,明目张胆的卖官鬻爵,甚至有些兵部文官仗着有伤害底下武官的权力,故意篡改底下武官领取的军饷数字,然后诬告说这些武官吃空饷虚报军饷,逼迫这些武官孝敬他们,也有和武官勾结或逼着武官一起吃空饷冒功的。
“大明武官越来越不成器,吃空饷乃至杀良冒功者越来越多,根子就出在管他们的文官身上!传内阁阁臣。”
朱由校说后就把这些兵部文官的供词摔在了地上。
一时,方从哲、韩爌、王象乾都来了乾清宫。
这些人来了后,朱由校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