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没有因翁家而发作,又会是个什么景况?”
“大云朝对旌国而言,第一道防线在安北王府,若是长公主……几年后,北边乱起来,再行刺杀六哥儿之事,南诏再从南边夹击,这样从北乱到南,东边和西边必也不会消停,如此一来,只怕就是大祸临头。”
官家猛地抬头看向广南王太妃,眼中寒芒一片:“旌国王上对我大云,倒未必愿意开战,不过是毕彦狼子野心,想要覆灭我大云,如此,无论如何,朕必要诛杀此人。这一回,就不该让他回去。”
广南王太妃摇头道:“他算定了我们不会动他,才敢就这样贸然前来的,他只没有料到,旌旗烈能被治好,咱们把这两虎一起放回去,且让他们先斗一斗再说,现如今出了这么多变数,旁观还是很有必要的。”
官家点头道:“如此,我们便先行坐山观虎斗,同时做好准备,若察觉旌旗烈不敌,或是旌国内部有变,随时准备出兵。”
锦和宫主殿内众人,都能感觉到,从官家身上散发出扑面而来的沉重,却只有秦念西最不能忽略她前世亲眼得见的那些胆寒。
吴皇后见殿中气氛压抑,只拉了秦念西的手笑道:“好孩子,莫怕,你此去安北王府,长公主必然极为高兴。她的病,全指望你用心调治了。”
秦念西屈膝笑道:“娘娘放心,阿念必尽力而为。”
“你们这一去,估计没个三年五载也回不来,长公主虽说身份尊贵,却也有说不得的苦楚,若是可能,希望你回来时,能带来好消息。”吴皇后轻声笑道。
看着秦念西继续屈膝应诺,吴皇后又提点了些安北王府的事情。
如今的安北王府太妃并不是安北王的生母,而是安北王父亲安大帅的续弦,自家膝下也有三儿一女。官家把长公主赐婚给安北王时,是在安北王府佐近不远,赐建了长公主府的。
秦念西听得此处便知,这安北王和安北王太妃,必也称不上母慈子孝,说不得从前也是受了不少苦的。
广南王太妃也有一堆嘱咐的话要说,最后这锦和宫大殿里,变成官家和六皇子,还有张家老祖在一起商议旌国之事。吴皇后和广南王太妃领着秦念西进了内殿,说些去了北疆要注意的事项。
广南王太妃说到最后,叹了口气道:“虽说这么大的事,着落到你这么小小一个女孩儿身上,老祖宗心里十分不落忍,可如今这桩桩件件,若不是有你,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境地。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儿的,长公主那里,即使,无法怀孕生子,也定要设法保她性命,北边,到底还是不能乱了。”
秦念西屈膝道:“老祖宗放心,阿念必会尽力,阿念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好孩子,老祖宗盼着你早日归来。”广南王太妃知道,这已经是作为医家的秦念西,能给的最重的承诺了,忍不住眼角也跟着有些潮湿。
从宫里出来,张家老祖和秦念西要往王家做客,老太妃也要跟着凑热闹。
张家老祖说的喝杯酒,就是单纯喝杯酒,王相公把这话说给明夫人,弄得明夫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还专门找了秦念西问了。
秦念西笑得极其无奈:“姨母只准备个家常便饭就好,我们家老祖宗性子有些跳脱,”
坐上了大车,秦念西心里暗自猜测,怕不是曾外叔祖从外翁那里知道了些什么,故意想去王家瞧瞧,可是这究竟有什么可瞧的,都说了那是梦里,天哪,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做梦都想嫁给王三,所以才唱的这一出吧?
秦念西想到这里,禁不住额头上冷汗直冒,这可真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难怪他老人家对自己要那样给王三郎治病,一句多话都没说,自己还以为他老人家就是性子跳脱,会和自己一样认为,这就是治病的事。
这样看来,这怕不是有一点跳脱,是跳脱得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