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人泡一本茶。”说完,她就麻利从木盒拿出茶叶,找到茶壶,自己与罗安分别泡茶一杯。
罗安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一边喝茶,一边生闷气。
罗唐氏打量他一眼,来到他身边,罗安嫌弃,搬着椅子退后几步。
罗唐氏微微一笑,还是紧紧挨着他,望着罗安问道:“官人,如果此事传了出去,对罗家影响有多大?”
“这个罗和赋没有安好心,就是想把罗家搞垮。”罗安喝茶一口,把茶杯顿在茶几上面,头也不抬说道。
现在罗安不但不称罗和赋的字,反而真呼其名,显然气愤之极。
罗唐氏摇摇头,说道:“官人言过其实了,罗和赋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能力。”
“他没有那个本事,那他为何处处宣扬那个什么惩恶扬善馆?”罗安指着外面,喝茶一口,依然愤愤不平问道。
罗唐氏轻轻啜茶一口,打量他一眼,轻轻反问道:“子予不说惩恶扬善馆,难道罗家就不知道了?”
“无论如何,罗和赋不应该大张旗鼓地宣扬,别人说的效果不一样,他的身份不同。”罗安有些哑口无言,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
罗和赋不但是赵家庄学堂的夫子,而且还传授出天才学生,让罗家在井研长了脸面。
“官人说得有理,井研就这么大一个地方,”罗唐氏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这个惩恶扬善馆已经成为井研三大宝之一,这个早晚要传到罗家来的。”
“井研三大宝,老夫看应该是.....”,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转换话题:“为何这个馆子没有开在世家这一边,反而开在云家那一边?”
罗唐氏终于明白了,罗安不是反对惩恶扬善馆,而是认为这个馆子没有开在世家这一边。
开在云家那一边,又是取名惩恶扬善馆,倒底惩罚哪一个?
这倒底是善良,倒底个是丑恶,难怪他心里愤愤不平。
“官人,这个惩恶扬善馆开张还需要向官人打请示吗?”罗唐氏微微一笑,轻轻说出。
“老夫没有这么大的脸面,云主簿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罗安终于抬头,望着夫人,苦笑摇摇头,“就是唐知县没有那么大的脸面,甚至张知州也没有那么的脸面。”
这一下轮到罗唐氏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有料到事情如此复杂,一个小小的惩恶扬善馆竟然牵扯到如此多人。
罗唐氏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官人,这究竟是哪个,才能那么能耐开一家惩恶扬善馆?”
“夫人,你如此聪明,现在大宋还有哪个能够开惩恶扬善馆?”罗安也不回答,而是甩出一个问题。
罗唐氏想了想,张大了嘴巴,指着成都方向,有些结巴说道:“难道,难道是?”
罗安点点头,两人夫妻几十年,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也知道对方说的内容。
“小圣人其它事情做得还是公道,可是此事却做得不公道。”罗安喝茶一口,愤愤不平说道。
罗唐氏感觉有些好笑,官人已经六十出头,没有料到也要喝醋:“原来官人呷醋了。”
“老夫看过六十,还喝那门子醋。”罗安打量夫人一眼,都是六十其右的老人,还喝什么醋。
罗唐氏打量罗安一眼,摇摇头说道:“官人唠叨不停,埋怨小圣人不公,不是喝醋还是什么?”
“小圣人是男子,又不是女人,老夫喝什么醋?”罗安听到喝醋两个字极为不舒服。
“没有小圣人哪里有当今的井研及盐亭镇。”罗唐氏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望着罗安认真说道,“这个不但云家要感激小圣人,就是世家也要感激小圣人。官人,这个你必须承认吧。”
罗安点点头,突然从座位站起,恭恭敬敬向着成都方向一礼,说道:“谢谢小圣人,盐亭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