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茶一口,没有人说话,所有胡人都望着他。
张亮对着放下茶杯,对着哈得乐基拱手一礼:“将军,小人要出去看看地形。”
哈得乐基不禁望着齐格乌蓬,齐格乌蓬点点头。
哈得乐基与齐格乌蓬互相交换眼色,被张亮看在眼里。
看来哈得乐基虽然鲁莽,但是还是能够听得尽的副手的劝导。
张亮不禁感激看了副万夫长齐格乌蓬一眼,只要他在,自己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但是这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不断出谋划策。
如果那天没有计谋了,极有可能是真正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张亮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他本来就湿身,又是一个文人,虽然打冷战,但是所有胡人以为是正常。
张亮此时端着茶杯,仿佛是保命符一样,心里才觉得安全一些。
他打量着眼前定军山“十二连山一颗珠”,看着最东的当口寺孤峰,陷入沉思。
哈得乐基与齐格乌蓬都没有出来,跟着他出来的是千夫长片吉尾垛。
片吉尾垛大约四十岁的样子,脸上是一脸不高兴,可能与他打败仗有关吧。
他本来年齿不大,但是眼里充满忧愁,让看起来比起实际年齿要大四五岁。
他扬了扬手里的皮鞭,有些不耐烦地挥舞几下。
张亮不禁一凛,他没有挨万夫长的皮鞭,如果挨了千夫长的皮鞭,那真的丢人。
他指着当口寺孤峰,说道:“这个孤峰极为险峻,将军想过在这里出奇兵没有?”
“这个孤峰极为险峻,非常难以攻下。”片吉尾垛打量这个孤峰一眼,摇摇头说道,“你这个计谋不行,换一个法子。”
说完他又是扬了扬手中的皮鞭,示意他要想出其它法子。
张亮此时一边喝茶,一边打量他手中的皮鞭,淡淡说道:“既然将军都没有想到进攻,南蛮能够想到吗?”
片吉尾垛又打量这一个孤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山峰陡峭了,根本就不是人能够爬上。”
“寻常之人当然很难,但是善于爬山之人呢?”张亮又喝茶一口,打量这个孤峰,“这个孤峰高悬,防守容易,攻下极为困难,正好出奇兵。”
张亮出去之后,哈得乐基放下手中的手里皮鞭,坐下喝茶一口,打量齐格乌蓬一眼。
他忍不住问道:“这个法子行否?”
“放心,将军,用汉人的话而言,这个叫做刚柔相济,”齐格乌蓬拱手一礼,也坐下喝茶,随后说出,“这个张亮看来虽然是一介文人,却熟悉读兵书。一定会想出法子的。”
“汗国打仗,向来都是凭借武力撗扫天下,没有料到到了西县,竟然也要学习,学习计谋。”哈得乐基怅怅不乐喝茶一口,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面。
齐格乌蓬点点头,沉思一会儿说道:“其实汗国一直都是向南蛮学习,以前没有攻城,现在要攻城,必须把汉人那一套攻城的法子学到。”
哈得乐基没有料到他力气极大,茶几反弹,把茶杯打倒了,茶水从倒下的茶杯流出,他仿佛没有看见似的。
他可以不在乎,属下岂能不在乎,早有部下给他重新用新的茶杯泡茶。
哈得乐基狠狠地喝了大口茶,没有料到这个新泡茶极烫。
他急忙把茶水从嘴里吐出,恨恨地吐了口水,说道:“什么叫做食之无味,老子今天终于体会了。”
“这个正常,这个保安团不是那些南蛮能够比拟,不但出其不意攻下西县,就是防守也如此厉害。”齐格乌蓬安慰哈得乐基,“更何况,保安团的火器太厉害了,完全是依靠火器在防守。”
“今天这个叫什么,一个白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