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就是一想天井大院,对门就是会客大厅。
会客大厅是娘亲,她之所以来到这里,因为有客人来了。
这个客人不是别人,而是舅母。
赵平不明白,舅母不是外人,为何要在客厅进行?
赵平给娘亲请安特别特别,就是来到娘亲面前。
娘亲自然抱着赵平的额头,轻轻一吻,完成请安仪式。
“舅母安好。”在娘亲请安之后,赵平恭恭敬敬向着舅母请安。
看到赵平过来请安,舅母打量她一眼,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
让赵平不解的是,舅母笑容有点儿勉强。
舅母见到自己一直都非常高兴,难得见到自己笑容勉强,难道有事情要发生?
赵平不由得抬头向着娘亲望去,娘亲微微一笑,向着赵平点点头。
她打量赵平几眼,仿佛不认识似的。
看到娘亲的目光,赵平更加不解,眼里是询问的目光。
但是娘亲说出一句让赵平不敢相信的话:“平儿,你也不小了,应该谈一门亲事。”
“哇,哇,”有人呜呜哭着,这个声音不是翠竹还是哪个?
接着传过来咣啷一声,好像是盆景之类物事打倒在地面的声音。
那个呜呜声音越来越远,显然翠竹伤伤心心离开。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本小郎君才十一岁,就要说一门亲事。
难道是李涵梅这个表情,可是舅母笑容非常勉强。
如果是李涵梅,舅母高兴还来不及,显然不是表姐。
这是哪个,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说亲?
赵平一边想到,一边望着娘亲,说道:“娘亲,孩儿还小,不想谈亲。”
“还小?”娘亲淡淡打量他一眼,“已经是成都府主簿,又是盐司副使,哪里小了?”
娘亲呀,孩儿官职虽然不小,可是年齿却小呀。
难怪舅母笑容极为勉强,她一向把自己视为姑爷。
没有料到竟然,她竟然会派来给自己未来的姑爷说媒,究竟是哪个?
虽然舅母心里非常不甘,但是又不得不来,此人显然来头不小。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勺之言的社会,赵平就要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更何况,娘亲自从生下自己,孤身一人含辛茹苦把自己抚养长大。
即使现在,以娘亲的花信年华,及如花容貌,如果要嫁人,绝对有媒人踏破门槛。
但是娘亲依然没有再嫁,显然是为了自己。
娘亲对自己如此之好,自己岂能违背娘亲的愿意。
现在自己可以说功成名就,娘亲也看在眼里。
娘亲眼光不差,显然不会坑他儿子的。
只是对方是哪个,让舅母无法推辞,娘亲也竟然同意。
赵平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想此人是哪个,因为有一件急切的事情急需完成。
赵平恭恭敬敬向着娘亲一礼,有些难舍说道:“娘亲,孩儿来向你辞行。”
“辞行,为何要辞行?”娘亲顿时慌乱了,皱眉问道,“平儿,古人不是说过,父母在不远行,为何要辞行
?”
“孩儿要到西县去,特此来向娘亲辞行。”赵平拱手一礼,恭恭敬敬回答。
娘亲蛾眉又皱了起来,与舅母交换一个眼神,冷冷问道:“平儿,难道你是因为娘亲说一门亲事,才来辞行?”
“娘亲,即使不说亲事,孩儿也要来辞行,西县受到五十万胡人大军重重包围,孩儿必须前去。”赵平恭恭敬敬一礼,说出前去的原因。
“老天,胡人五十万?”舅母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望着赵平。
她只知道保安团与胡人打得很厉害,万万没有料到胡人竟然如此之多,达到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