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理显然要自然得多,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而杨真显然就不一样,他虽然在问话,但是先把当朝两个相公的家族抬出来,企图通过两个相公来压倒对方。
“这个造价很复杂,让在下算计一下。”秦闲放下茶杯喝茶,一边拱手还礼,一边思考。
这个真的难以回答,仙水泥大道乃是小圣人所修,造价虽然不知道,但是绝对比秦始皇驰道好。
秦始皇驰道虽然已经过去千多年,但是没有料到其修建方法竟然被当朝两个相公家族捡起。
自己如果是御史就好了,敢于说真话,可是自己乃是典吏,连官都不是。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转,向着杨真与贾理拱手一礼,摇摇头:“杨典史,贾典史,在下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两种道路,其造价确实不知。”
他此话说出,显然双方都不想得罪,虽然说出,其实等于没有说话。
贾理有些失望,但是他知道秦闲也只有这样说。
杨真松了口气,他刚才其实对于造价心里没有底,才只好把谢家与徐家作为挡箭牌。
“各位,既然造价不知,但是谢家与杨家已经采用,吾等应该采用这种法子。”杨真目光一一扫去,显然逼着在场之人表态。
贾理想了想,双手向着杨真拱手一礼:“在下不是坚持用仙水泥来修建,既然杨典史铁心要用秦始皇的法子。在下家里有事,现在就退出。”
“你,你怎么能够这样。难道你不知道,这个驰道乃是徐知县要求修建的万民路吗?”杨真见势不对,立即又把徐跃抬了出来,显然希望通过徐跃压倒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
贾理又是拱手一礼:“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在下只有退出。各位,在下退出,现在告辞。”
说完,他向着在场之人行了一个团礼,随后一挥大袖,扬长而去。
“贾典吏,这个驰道乃是徐知县要修建的,难道你相与徐大人作对?”杨真脸色铁青,没有料到贾理如此不给面子,抬出徐跃进行恐吓。
贾理此时站住,依然对着在场之人拱手一礼:“杨典吏语气说得太重了,在下哪里与徐大人作对,在下不是已经捐助积善积德款了吗?”
他必须停下,把此话说出,否则廉洁留给杨真话柄。
杨真脸色铁青,但是还得安慰在场之人,否则这些典吏都离开了,只有他一人唱独角戏。
“诸位,这是徐知县一手亲自抓的驰道,乃是惠及万千百姓的积善积德之事,吾等不能跟随贾典吏那样。要知道,灵泉县知县是徐大人,而不是他贾理。”杨真目光扫过在场之人,口里全部都是威胁。
其它几个典吏互相看了看,他们这一群典吏并不是朝廷命官,其前途与命运而是掌握在知县手里。
几个典吏互相看了看,点点头,一起向着杨真拱手一礼:“吾等当然要修建驰道,做好积善积德之事。”
杨真一边还礼,铁青的脸放松下来,露出一丝笑容。
但是他感觉下面有人又让人他不高兴,因为又有人提出关于驰道的问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工房典吏秦闲。
他苦着脸,对着杨真说道:“杨典吏,吾等家境不如汝富裕,已经快揭,请杨典吏想一个法子。”
“就是,吾等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请杨典吏想一个法子。”随着秦闲说话,其它几个典吏也跟着说。
秦闲乃是工房典吏,当然造价知道比其它之人清楚。
他们这一群苦逼的典吏,为了讨好新来的知县,众人一起凑钱,打造一个金鼠。
他们以为过关,没有料到徐知县为了他的政绩,又要求他们捐献俸禄。
经过徐知县两次搜括,这些典吏虽然还不至于揭不开锅,但是也好不了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