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见吗?污水沟的窝棚全部已经搬走了,没有搬走的,也在赵家庄作坊谋生。他们的俸禄是多少,一月至少一贯铜钱。这些穷鬼五成地租一年能够挣多少钱,不过两三贯铜钱而已。”
谢德礼不服气地说道:“族长,作坊再多,也无法容纳这么多人,老夫相信,大马路修好之后,他们哪里还有活路?”
“鼠目寸光。协河亭人多还是赵家庄镇人多?”谢德文打量他一眼,嘴角勾勒讥讽笑容,冷冷反问。
谢德礼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喉咙动了两人,艰难地问道:“当然是赵家庄人镇多。”
“赵家庄镇富裕还是协河亭富裕?”谢德文脸上浮现戏谑的笑意。
谢德礼又是声音干涩地回答:“当然是赵家庄富裕。”
“赵家庄镇的田土多还是协河亭田土多?”谢德文目光炯炯望着他,冷冷地问道。
谢德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谢德文逼着他。
他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干涩地回答:“当然是协河亭的田土多。”
“子貌(谢德礼字)说得对。”谢德文点点头,“赵家庄田土比协河亭还少,但是他们远远比协河亭富裕。凭借的是什么,就是作坊。”
说完他又拍了拍身边的高脚案几:“尔等还在抱残守缺,要知道,现在已经不是田土决定收入的时代了。田土再多用处再大,也没有作坊作用大。”
“族长,这些老夫也知道,”谢德礼脑袋眼睛乱转,很快就想出应对的法子,“赵家庄的重心在赵家庄镇,不是在协河亭。”
“狗屁,”谢德文忍不住吐了粗口,“协河亭不是赵家庄镇的吗?”
“老夫承认协河亭也是赵家庄镇的。”谢德礼依然还在狡辩,口里不停吐嘈,“但是以前没有关照协河亭吗?”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谢德文冷冷盯他一眼,“赵家庄镇为了协河亭付出的代价还小吗?修建水库、修建大马路、修建官府、修建安居小区、大办作坊、救济贫困户。”
“赵家庄财大气粗,有那个能力。”谢德礼呐呐地说道。
谢德文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赵家庄是有哪个能力,但是付出代价不少,预计至少万贯铜钱以上。”
“要知道,这个不是朝廷的会子。而且付出万贯,短期之内还难以看出效果。”
“赵家庄图的是什么,图名?赵家庄的名气还小吗,恐怕整个天下甚至胡人那里也知道赵家庄。”
“图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让协河亭好。这是因为协河亭也是赵家庄镇的一部分,赵家庄当然想把协河亭打造成人间天堂。”
谢德文嘴巴说干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侍女看见谢德文的茶杯没有茶水,急忙重新给他泡了一本茶叶。
谢德义此时站了起来:“族长,办茶坊老夫同意,但是三千亩良田也太多了,有千亩茶山已经足够了。”
“子宜(谢德义字),汝现在喝的是什么茶叶?”谢德文嘴角勾勒讥讽笑容。
谢德义打量手里的茶杯,洋洋得意地说道:“老夫喝的是醉春风。”
“子宜,汝为何不喝团茶呢?”谢德文脸上浮现戏谑的笑意。
谢德义脸色差点变成猪肝色,呐呐地说道:“喝惯了醉春风,哪个还愿意喝团茶。”
“团茶与醉春风哪个贵?”谢德文并没有放过他,目光炯炯盯着他。
谢德义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声音干涩地说道:“当然是醉春风。”
“两个价格相差多少?”谢德文盯着他,口里说道。
谢德义扫视四周一眼,一脸苦笑:“价格相差五至十倍。”
“子宜,既然价格这么多,汝为何还要喝醉春风?”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