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酒吧的装修风格十分的怀旧、典雅,有点像魔都旧时候那种上流人士的舞厅。
灯光昏暗,放眼过去都是暗暗的红褐色,再加上老年爵士乐团的悠扬、缓慢的演奏,气氛营造得恰到好处,给人一种穿越时空、来到夜色朦胧、纸醉金迷的旧魔都的感觉!
为此,戴羽妮进来,和杨谦落座之后,还忍不住回到楼上,换了一身与这现场气氛相匹配的旗袍下来。
当她穿着那身之前杨谦给她买来拍海报、艳压全场的黑色凤鸟提花的旗袍,婀娜娉婷地从酒吧中间经过,笑靥如花地迎向杨谦,杨谦都觉得自己成为了全场男人,包括许多外国客人,尖锐的目光所注视的对象。
如果非要做一个比喻,那戴羽妮就好像旧魔都的那位胡蝶,美得不可方物,万众追捧,她却含情脉脉地走向一位不怎么起眼、衣冠朴素的小生。
杨谦自然成为了这位招人嫉妒的年轻小生。
“好看吗?”
戴羽妮眼里只有她的大木头。
“好看,你这衣服,怎么还带过来了?”
杨谦记得她没带多少衣服过来的,准确的说,她都没带多少衣服过去羊城,不像上一次去荷城那样。
“就带了这件,你看,我的鞋子是什么颜色的?”
戴羽妮略微有些得意地给杨谦秀了秀她的红色高跟鞋。
这套衣服,是搭配着红色高跟鞋,一起带过去羊城的!
戴羽妮本来就是想穿给杨谦看的,这大木头不就喜欢自己这样的打扮吗?戴羽妮可是清楚地记得当初试衣服的时候,杨谦都看呆了。
就跟现在一样!
大木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眼里都是喜欢的样子……
虽然是冬天,但酒店里有暖气,酒吧里也很舒服,所以戴羽妮穿着这长袖的旗袍也没有太大问题。
而且,杨谦还很贴心地把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过来,让戴羽妮盖在腿上。
他们点了不带酒精的鸡尾酒饮料,点了一些小吃,当然,不急着吃,在这样的慢节奏酒吧里,最大的享受就是舒舒服服地坐着,一边聊天,一边欣赏老年爵士乐团的表演。
白衬衫、黑领结、背带裤、白西装,这是老年爵士乐团的老爷爷们标准的演出装束,也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老克勒们一生追求体面、优雅的特色。
以前的海派文化,不就是一群克勒们聚在花园洋房里,办舞会,喝咖啡、喝洋酒,听着爵士乐,聊聊天,跳跳舞吗?
或许这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小资情调,与当时还陷在水深火热中的国人们格格不入,也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一些人崇洋媚外的做法。
但历史的潮流滚滚向前,世间的是是非非、欢喜悲忧也早有评判,杨谦也不是某些文化的追慕者,也不是历史是非的审判员,他只是旁观、感受、体会。
或许更多的对比,也能让他对先辈们的牺牲有更多的理解。
盛世繁华来之不易,我们恣意享受的背后,是千千万万类似钢枪连兄弟们的负重前行!
……
当然,杨谦不会在这时候,煞风景地将自己这些感慨说出来。
更何况,他还意外地成了靡靡之音的“一员”。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台上穿着旗袍、披着白色绒毛披肩的美女,对着一个金属麦克风,在老年爵士乐团的小号、萨克斯、大提琴、爵士鼓等乐器的伴奏下,幽幽地唱着他的《又见炊烟》时候。
戴羽妮都笑不动了,她侧身俯在红色实木的圆桌上,没喝酒脸蛋都红彤彤的,煞是好看。大眼睛看着杨谦,也是笑成了两弯清澈银亮的月牙。
原来,酒吧的老年爵士乐团从七点开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