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胖子三人憋着一肚子气,都说讨债这么多年,说话口气很大的见过很多,这么生硬霸道的却是从未遇到过,小小年纪居然他说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容许别人打半点折扣,简直岂有此理。
但人家主动上门,可不能过分得罪,毕竟人家并不相干,愿意承担责任,对公司,对自己三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如果没有他,要指望陈填还钱,说实话不但前路茫茫一片,还得来回搭汽油钱。
三个人只好开车去了中央公园,中央公园十分庞大,光花圃园就十几个,郁金香园在东南角,占地七八亩,一朵朵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郁金香花开得正艳。
游人如织,都驻足拍照赏花,三人绕过几道曲径,都没有发现南宫石的影子,伍胖子正要打电话,瘦子手指前方道:
“那是不是他?”
只见不远处一张石凳里,躺着一人,身材大小有点像,脸上盖着一张报,正在睡觉。
伍胖子冷笑一声,走过去在他腿上踢了一下,说道:“你这家伙……”刚要说真不是东西,藤椅里的人把报纸取下来,却不是南宫石,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陌生男人。
那人怒目而视。
“为什么踢我?”
伍胖子一怔,说认错人了,连道歉的话都没有,那人十分生气,见这三个人,长得不怎么善良,好像吵起来,或者打起来都不是人家对手,只好借着对方道歉顺坡下驴,嘀咕一句,气鼓鼓起身离开了。
伍胖子心头来了气,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南宫石半点人影,无可奈何只好给他打电话,正要拨号,南宫石来了信息:“找个地方坐了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我日你大爷一回,让老子等你,你算个锤子。”
伍胖子哪里肯依,继续打电话,想痛痛快快骂两句,没有想到南宫石手机刚才还在发信息,这会儿却关机状态。
“我操,这是什么意思?”
三人不解,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等着,瘦子找了一副牌,三人玩着等,一等两等就是两个小时,南宫石还不见人影,三人再按耐不住心头怒火,骂骂咧咧打电话,南宫石手机还在关机状态。
直到太阳西斜,南宫石突然来了信息:“回去吧,我和你们老板已经谈好了。”
“啥?这狗日的。”
三人这才明白被他放鸽子了,但到底什么意思?把自己三人哄骗到这里,他去见老板了?
伍胖子气得不行,呼哧呼哧的,像被猎豹追赶过的野猪,打电话过去质问,南宫石这一次倒是没有关机,电话通后,阴沉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南宫石明知故问道。
“你是在耍我们是吗?”
“呵!算是吧!”
“你小兔崽子,活腻味了?”
“对!”
“好!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
“行!”
挂了电话,伍胖子带着两个搭档,直接杀向富阳小区,他倒要看看,这求毛都没有变硬的家伙,凭什么说话办事像霸道总裁,把自己三人当球玩。
半路上,公司老板来了电话,伍胖子开了免提,老板开门见山说道:“伍家岗,钱运来,莫毅你们三个明天给我他妈卷铺盖混蛋。”
三人大惊失色,一个仿佛身处云里雾里世界一片白茫茫,一个是丈二和尚手臂太短摸不着头脑,一个是莫名其妙满心糊涂,伍胖子伍家岗急忙轻声细语小心翼翼问道:
“邢总,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老人家如此生气,还请你老人家明示。”
邢总没有回答,鼻子里狠狠“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瘦子钱运来说道:“那家伙是不是在老板跟前说我们什么坏话了?”
“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