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看她一眼,笑道:“你还真色诱成功了。”
楚昭道:“不是我色诱成了,归根结底是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说到这里忍不住看向木棉红。
那一世,她的父母也在为了她能平安顺遂幸福而舍身拼命,只可惜她蠢笨无知。
木棉红亦是对她一笑,忽的伸手一指:“看,那是不是谭氏的信号?”
楚昭等人忙看去,见平阳府城那边天空中璀璨烟火炸裂。
“谭大老爷说商定后,谭氏会宣告为谭大小姐招婿,放烟火庆贺。”楚昭说,微微一笑。
楚棠对城池上空的烟火摇了摇手:“那就恭祝谭小姐得如意佳婿,平步青云,锦绣繁荣。”
楚昭收回视线看木棉红:“木寨主,给钟叔传信,迎战朝廷兵马。”
木棉红抱拳应声是。
楚昭再道:“娘,传令,咱们的人马集结登船,入京。”
木棉红一笑:“好。”
她将手放在嘴边,微微仰头,发出清脆的鸟鸣,鸟鸣声声直入云霄。
平阳府外河津,稷山,新绛,临汾四个渡口无数船工,驮夫,如蚂蚁般奔走。
“怎么感觉这几天船好多。”有不少人好奇询问,一面搭眼向水中,看到水中大多数船上展开了谭氏的船旗。
“谭家大小姐要招赘,说要像男儿娶妻一般大办,谭氏这是要去采买四方珍宝。”有消息灵通的人笑着说。
招赘这个话题引来更多人议论,从谭大小姐说起谭大老爷子嗣艰难的旧事,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这是百说不厌的消遣。
伴着人员奔走,日夜不停,一只只大大小小的船下水,展开旗帜,乘风破浪,宛如利箭划破水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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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京城的大路上亦是日夜不停兵马疾驰,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在路边大柳树下歇凉的两个挑夫被荡的灰头土脸,他们随手挂在柳树上的斗笠也震动的摇晃。
“这几日经过的信兵比前些时候多了很多。”一个挑夫将手里的汗巾在面前晃了晃,驱散尘烟,看向一旁的同伴,问,“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同伴裹着围巾,严严密密只露着一双眼,闷声道:“暂时没消息。”
“大锤。”同伴低声道,“你说,皇后能打过来吗?”
“当然能。”丁大锤毫不迟疑说,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瞬时犀利,“怎么?你不信皇后?”
这一刻,曾经的能吓哭孩子的拱卫司指挥使又回来了,同伴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听候吩咐就是帮忙。”丁大锤打断他。
二人说话,路上又是一阵尘烟,几个驿兵疾驰而来,其中一个似乎无意看了眼柳树上悬挂的斗笠,抬起手指着呵斥那两个挑夫:“休要影响行路,靠边——”
伴着呵斥一行人疾驰而过。
丁大锤站起身来——没有靠边,而是向前一步,从尘土中捞起一支竹筒,抽出纸条。
“云中郡和朝廷打起来了。”他转头对同伴说。
同伴神情激动:“所以——”
“准备抢马!”丁大锤低声说,声音也难掩激动,“一定要万无一失。”
同伴将汗巾扔在地上:“放心吧老大,抢东西,这是咱们的老本行!”
......
......
边军钟长荣亲自率兵袭击云中郡外驻军,斩杀军将三人的消息很快也在京城传开了。
果然还是打起来了啊。
悬在心头的石头落地,京城的气氛紧张但也没有太大慌乱。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