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画戟随着战马的奔腾如游龙般刺出,在刺入敌人胸腹的瞬间,巨大的力道爆发,直接将对方从马背上挑起来,方天画戟带着一人,在冲入人群的瞬间一抡,足有七八名蛮人骑士被撞飞出去,那被挂在方天画戟上的蛮人骑士也被甩飞出去,撞翻了四五名将士。
战马狂奔的冲势随着这一戟缓了缓,吕布抬头,咧嘴一笑,这种身陷重围的杀戮感让他有些痴迷,双腿猛然一夹马腹,战马唏律律一声痛呼,本已慢下来的速度陡然提升,方天画戟带着万钧之力劈出,将迎面冲来的百人将从头顶一直劈裂到裆部。
两匹战马生生的撞在一起,撞的颈骨折断,眼见是活不成了,四周的蛮人将士眼见有机可趁,连忙朝着吕布冲上来。
吕布在战马倒地的瞬间已经凭借精湛的马术落下马来,微微侧头,避开从身后刺来的长矛,左手一把将长矛攥住,而后猛然发力,断裂的长矛直接没入从另一边冲来的战马脑袋里,方天画戟带着惨烈的寒光将敌人脑袋斩落。
持矛将士也被吕布从马背上拉下来,在斩杀敌军之后,借着翻身上马的惯性,将方天画戟一戟斩下,天地好似在蛮人眼中裂开一般。
战马扬蹄,落下的瞬间踩在它原本的主人背上,整个背部骨骼被踩裂,马蹄瞬间踩入了胸腔当中,那蛮人挺直了身体,双眼死死地瞪向前方,抽搐了几下之后没了声息。
吕布方天画戟一甩,最后两名敌骑被他扫落马下。
后方狂奔的步卒放缓了脚步,只在这顷刻之间,策马冲杀出来的三十多名骑士,包括百夫长在内便已经被吕布杀了个精光,剩下这些步卒尚未动手,心胆已寒,看着吕布那凶气逼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胆魄已丧,畏惧不前。
然而他们不动,吕布却动了。
战马凶狠的撞进了步军已经散乱的阵型,被催动到极致的力量直接将四名将士撞飞,吕布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的瞬间扭转方向,方天画戟跟着惯性扫了半圈,三名步军将士直接被扫飞出去,落下的马蹄精准的落在两颗脑壳上。
四周的蛮兵心胆俱裂,疯狂的向四周躲避,他们只想躲开这个杀神,但吕布哪里肯让,战马在战场上来回驰骋,明明四面皆敌,然而吕布在乱军中却是闲庭信步,残存的数十人就如同数十支被猛兽追赶的羊一般,虽然数量多,却早已失了反抗之心,最重要的是跑不过,被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来回驰骋,一直杀到距离城门四十步的距离,城头开始有人射箭,吕布方才罢手,策马飞奔而回。
“弓!”吕布回到插旗的地方,一伸手,早已赶来的吕四九一脸兴奋地将早已备好的弓箭递给吕布。
这插旗的地方是有讲究的,正是吕布计算中,大多数敌人的一箭之地。
吕布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而后接过长弓对着那些早已丧失斗志的敌人便射,他射速极快,而且精准无双,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却没有一名蛮人能活着回城,最后一名蛮人在距离城门还有不到三尺的距离被吕布一箭射穿了脑袋。
至此,吕四九带来的箭囊也正好被吕布射空。
吕布抬头,看向城头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吐气开声:“我说了,从此处出城者,死!”
气出丹田,配合刚刚以一敌百的气势,这一句话,当真气荡三军!
城头上,铁津沾木耳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吕布这话自然不可能真的做到,不说别的,此刻只要一支千人队出战,对方再厉害也只能跑。
但有意义吗?没有意义,现在赶走了对方,明天对方还来,如此往复,折损的还是他们的士气。
“中州人,莫要猖狂!”铁津沾木耳身边,一名千夫长怒吼一声,大满铁骑纵横天下,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当下张弓搭箭,对着吕布便一箭射出。
寻常将士的箭射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