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小儿,前日不是猖狂吗,今日怎的这般脓包,出城来啊,叫你知道何为天高地厚!”卷县外,曹仁高高举起长枪,对着城头便是一通狂喷,除了想诱马超出城之外,也未尝没有泄愤之意。
毕竟之前马超带着一千人便将曹军给杀的灰头土脸,实在是叫人难受,今日他们已经做好了对付那陷阵营的准备,同时也想将马超诱出城来,趁机从两侧攻城,先下一城再说其他。
最好能把这嘴欠的小子给灭了,一消心头之恨,谁知前日耀武扬威跑到叶县堵门的马超,今日却异常的安静,任他如何谩骂,就是不出来,奇了怪了!
看那小子的模样,也不像是个能忍的主啊!
再骂!
“马超小儿,听闻你爹舔着脸自称伏波之后,但据我所知,不说这伏波之后是否是真,但你却是羌女所生,一羌汉杂血,焉有脸面以伏波之后自居?”
这话就有些狠了,跟之前马超骂曹操阉人之后有一拼。
城楼上,马超眼睛早已经红了,副将死死地抱着他,沉声道:“将军,休要受其挑拨,此乃贼军奸计尔,切莫中计!”
“曹仁小儿,竟敢如此辱我,待我出去取他首级便回!”马超红着眼睛,差点将那副将直接丢出去。
“将军,此时出城,正遂了其心愿,忍耐,冷静!”副将抱着马超,沉声说道。
马超觉得自己忍不了,这种事儿,是个人都忍不了。
“将军中计是小,但若此地失守,高将军便要腹背受敌,到时候南阳军全军覆没,高将军亦有可能战死沙场,将军于心何忍!?”副将苦苦劝道。
马超闻言,安静了许多,虽说畏惧高顺,但这些年来,他先在陷阵营,后来出来做事,虽然经常被打,但对高顺却恨不起来,想到高顺因自己而战死疆场的场面,马超心中多少有些触动,胸中那无名业火也消散了不少。
是啊,不能冲动……马超回头,看向副将皱眉道:“你总说什么中计中计,我问你,贼人有何计策?”
说的我一出城,这城就守不住一样,就算他两面攻城,以卷县的御守能力,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被攻破啊。
副将:“……”
自己哪儿知道,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还莽撞出城,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诡异吧?
马超看着副将,等待他的答案,但副将迟迟不说,马超懂了:“你也不知!?”
这话说的,我要能看破,至于给你当副将?
副将无语的看了马超一眼,随后苦笑道:“末将虽然不知,然将军可曾想过,若贼军无阴谋,怎会这般叫嚣,将军前日可是将其杀的丢盔弃甲,而且据将军所言,这曹仁也绝非将军对手,这般跑来挑衅,若无诡计,岂非自寻死路?”
对啊。
马超摸索着下巴,一脸恍然,从女墙上看着曹仁在那里叫骂,从这方向一想,这曹仁真的像是在找死一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死,除非他不想活了,但看曹仁那精气神,也不像是不想活的。
这其中定有阴谋。
什么阴谋不要紧,不趁对方的心意就对了。
“那就让他这般骂?”马超有些糟心。
“将军也可以骂回去,只要不出城,都行。”副将理所当然道。
“不出城就行?”
“对!”
不出城就行?
马超大步来到女墙边,看着远处撕扯着嗓门儿叫骂的曹仁,深吸了一口气:“阉宦之后,何以在此狺狺狂吠?莫不是你家主公找到了祖宗宝贝,跑来这边庆贺!?”
“杂血奴仆,也敢笑我大汉忠良?”
“有何不敢?不过一阉人尔。”
没完了是吧。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