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剪下来那样。
只不过,它的四肢修长,脑袋却只有半个,半张脸上只有两抹腮红和一张红艳艳的香肠嘴。
此时,它是被一根木钉扎在墙壁之中,四肢垂下,一动不动。
无面男子将锅放在它的胸前,单手撑住锅,然后将这个香肠嘴纸人的左手贴在锅的右边,右手贴在锅的左边。
他一只手扶住锅,另一只手竖起剑指,在纸人面前快速划过。
与此同时,音响里响起一声姜述坚决快速的“定”。
随后,无面男人松开了手,而那口盛着纸人鲜血的铁锅依旧稳稳当当地垂直于木质墙壁,就像是真的被纸人轻飘飘的两只手捧起来一般。
“这……”
“真的捧起来了?”
“就凭那么薄的一个纸人?”
“什么情况?”
观众们纷纷发出惊呼,这一幕属实是有些诡异。
轻薄的纸人和厚重的铁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场景便产生了极强的视觉效果。
就像是看见螳螂真的挡住了车一般。
“有特殊的丝线吊住么?”有个观众想到了这一点,下意识地说出了口。
“不会吧?就靠着丝线的话,铁锅锅这样的重物会摇晃得很厉害吧?”他身边的另一个观众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个我之前就想到了,那些纸人在空中的移动也很稳定,不像是用丝线操控的,要不然这大厅里的空调风就会吹得它们摇摇晃晃的。”
“难不成这些纸人还真的是活的么?”原先的观众颇有些不服气。
“这种事……应该不可能吧?”他身边的观众说得也不是很肯定,毕竟姜述表演的东西……
本来就在将一个个不可能变成现实,反复地刷新着他们的世界观。
虽然姜述每次都会让观众们相信科学,但他每次表演的东西都是那么的不科学。
无面男子深深地看着那一锅血水,然后他伸出双手捞起一捧血水,然后张开手,任由血水从自己的指缝之间渗透出去。
血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最终只变成零零落落的几滴,它们滴落在血泊之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血滴落下的间隔越来越小,但滴落的声响却越来越大,犹如重锤敲击回荡在每个观众的耳边,又在即将到达震耳欲聋的程度时戛然而止。
突然间,整个厅堂安静了下来。
没有任何声音,死寂得就像是坟地一般。
而这个时候,所有观众不约而同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屏住了呼吸,背后的衣服也被冷汗打湿。
刚刚的声音……
怎么感觉这么诡异呢?
直到现在,他们才长出一口气,整个人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厅堂之中的无面男子甩了甩手,然后在自己面具上的眼睛位置点了两下,形成两个血色的圆点。
“很好,那么现在,仪式完成。”姜述的话音响起,“这扇被打开的门现在也只有我能看到,不过,你们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感知到这扇门的存在。”
“比如说……”
“现在我需要一名幸运观众上台来。”
“放心,不会拿你们祭天,也不会有任何的安全隐患,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演示而已。”
台下的观众们面面相觑,不同于往日的兴致高昂,此时的他们实在是不想到那个诡异的厅堂里去。
“既然这样,老样子,由我抛丢出纸飞机来决定观众的人选。”
无面男子取过一张白纸,三两下就折成了一架纸飞机,然后他背对着观众席随手丢出纸飞机。
纸飞机盘旋着,落在了一个女人的大腿上,她的脸上浮现出惶恐之色,但是转而又变成了有些尴尬的微笑。
她站了起来,没有移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