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妹,说这些陈年旧事作甚?”
温玲挣脱江永的手臂,继续替他梳着头发。
“江郎啊,我跟你说这个故事,是要你明白我的脾气。
要是有一件物什是我日思夜想而不可得的,又或者是费尽了心思才得来,可旁人却轻而易举的得到,那说什么,我也得毁了它。
幼时啊点子太笨、出气的法子也比较简单,但大了之后,这法子总能更厉害一些。”
江永身子有些僵硬,盯着镜中浅笑兮兮的温玲,嘴唇有些发颤。
“玲妹,这大好的良宵,为何净说些煞风景的话?”
温玲身子一软,斜靠在了江永怀里,伸手摸着江永的脸颊,腻声道:
“江郎,可还记得我将身子交给你的那夜,你赌咒发誓,他日若是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乱搞关系,便要如何?”
江永顿时眼皮一阵急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因为他感觉到了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也意识到了局面的微妙。
“好江郎,当年振振有词的诺言,转眼便忘了不成?”
江永嘴角一咧,挣扎半晌无法动弹后,只能苦笑应声。
“我说我若是负你,你便将我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
“江郎、记得便好,我是爱你成痴的,所以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温玲眼中露出欢喜之色,伸手摸过江永的肩膀、又凑上了脸颊,紧跟着,温玲的脑袋缓缓靠近,吻过江永的下巴、嘴唇,口中唔唔唔的腻声轻哼,说不出的旖旎。
然而,这旖旎很快便被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所打破。
江永的身子剧烈颤抖着,可却始终无法大幅度动弹。
温玲缓缓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串串殷红的血珠,嘴巴不断蠕动着,似是在咀嚼什么东西。
再看江永,那厚实的下嘴唇已然消失不见,滚滚血流正从口腔中不断冒出,将雪白的牙齿映得血亮。
“江郎啊,我对你的爱是至诚至从的、对你的恨也是至真至深的,为了不让你离去、不让你孤单,我会将你一口一口吃掉,然后带着你去见证一场无比浩大的场面。”
温玲依旧吃吃地笑着,眼中满是爱怜与痴迷,不过最后一句话说完后,温玲却眉头一蹙。
“咦,奇怪,什么场面?”
温玲歪着脑袋思考着,好似有些困惑。
不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不再去细想,复又低下了身子,这次她的目标是江永的耳朵,那是她看来最为脆嫩可口的地方。
……
相距不远的另一座宅院里,武季已然收了山海镜,正眯着眼静静沉思着。
苏诗妤、秦汐月以及邵敏三人则紧皱着眉头,刚刚那场面,可真是将她们恶心到了。
“那东西果然操控了温玲,要不然,即便那温玲恨意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吃了她的男人。”
秦汐月轻声说着,眼神闪烁不定。
邵敏点点头,冷静道:“但这温玲的被操控又与此前大有不同,这也是我为何说此人有意思的原因所在。
在她之前,所有被附身者都是处于被动承受的一面,真正被两种极致情绪操控,进而做出惊人举动的都是被附身者的配偶。
这个温玲便不同,她好像能够窃取主动,又或者说是能抵御侵袭。”
苏诗妤放下水晶碗,若有所思。
“九为极数,不论那东西是不是金铁族的子圣器,其诡异行动应该都是到了收尾之时。
或许,这最后一个被附身者便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未知事物的钥匙。
既是最后一次、最后一个,那这温玲作为最终的圆满者、集大成者,出现不同倒也在常理之中。
她方才所提到的‘无比浩大的场面’,极有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