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节语文课,李元贞一直都在抽空观察夏安安的情况――
这个女孩儿似乎自闭得过头了,除了必要的板书摘抄之外,她几乎都不怎么抬头。下了课,除了上厕所就是待在自己座位上预习,完全不和同学们接触。
中午放学,夏安安穿着长袖,背着书包,低头离开教室,这时户外的温度已高达38c,太阳焦烤着大地,热气腾腾!
夏安安没有出校,也没有去食堂,而是独自来到羽毛球场后面的一颗梧桐树下,折了折裙子,坐在凸起的树干上,从书包里取出一只饭盒,
揭开饭盒,有半个鸡蛋,几夹青菜,满满一碗白米饭,仅此而已了。
学校可没有微波炉,她只能吃冷菜冷饭。
她正要动筷子的时候,突然耳旁传来“啪”一声打火机的响,她猛然回头,李元贞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梧桐树下。
她吓得小手一抖,饭盒从手中脱落,饭菜洒了一地。
“李老师……”她轻唤了一声,却不敢责怪,咬着唇望着地上的饭菜,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哎呀,夏安安同学,真不好意思啊,老师不是故意的……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吃饭吧。”
李元贞拉起夏安安就往校门口走。
“不用了李老师,我饭卡里还有钱,可以去食堂再打一份的。”
夏安安几欲拒绝,谁知李元贞却突然问:
“那你喜欢英语老师吗?”
“啊?……舒老师么?”夏安安先是一阵诧异,随后脱口而出:“喜欢啊,舒老师漂亮,声音又好听,为人也亲切和善,所有科任老师我最喜欢她了。”
“你瞧门口站着的是谁?”李元贞抬手指向门口,舒怡正笑着冲他们打招呼。
“舒老师!”夏安安撒手,笑着奔向舒怡。
“安安,这么热的天,还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不热吗?”舒怡问道。
夏安安抹着汗水说:“不热,不热……”
“汗水都跟黄豆一样大了,还不热?赶快脱了,不然会中暑的。”舒怡好心地想去帮夏安安脱衣服,可拉链还没到胸口,夏安安急忙摁住舒怡的手并转过身去:“老师,我突然想起还有一张卷子没做完,先回教室了。”
“往哪儿跑?从今早迟到我就觉得你有些反常了。”李元贞用食指摁住夏安安的额头,轻轻剥开她的衣领……好家伙,脖子上5根指姆印,又紫又青,很显然是被人扼过脖颈。
李元贞当即皱眉,冷声问道:“谁干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自己不小心掐了自己是吧?”李元贞抓起夏安安的手,小巧又纤细,和她脖颈上嵌入譬如的指印完全不匹配,掐他脖子的至少是个成年男人。
“安安,你快告诉李老师,是谁欺负你了?”舒怡看了夏安安的情况,满眼都是心疼与愤怒:“究竟是什么人啊?皮都掐破了,一定很疼吧?走……咱们先上医院看看去。”
夏安安原地抽泣,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
“你不说也行,我亲自打电话去问你妈妈。”李元贞取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夏安安突然捧住他的手,摇头哭诉:“李老师,你打电话给谁都没用,他还是会来伤害我们的……”
李元贞和舒怡相视了一眼,基本确定了这是一起家庭暴力的事件。
“行了,太阳都快把我烤化了,进车里说。”
李元贞把车挪了过来,载着舒怡和夏安安前往就近的医院。
路上,夏安安交代了一切:
虽然夏安安的父母已经离异,却并没有彻底断绝关系,双方约定,共同抚养夏安安,由父亲出钱供她上学,母亲则负责生活费。
夏安安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当工人,父亲则是一名泥水匠。在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