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吧。”说着,他果然把其中一个汤碗捧给了李凌。
李凌接过碗,低头一看,就瞧见这碗中糯白的汤汁里漂浮着不少面片,鲜香扑鼻,倒还真叫人食指大动了。江上人家,自然是靠水吃水,像这样捕获了一些小鱼儿后将之煮汤做成食物,虽然不成什么名肴,倒也美味得很了。
李凌冲对方一点头:“多谢了,我正好饿了呢。”说着已用调羹舀了面片,连汤水一起放入口中,鲜美爽滑,让他吃得双眼一亮,再度叫好。
那船工见此也是呵呵一笑:“公子喜欢就好,咱们锅里还有许多呢,您要想再吃,小的便去拿来。”
“不必,一碗够了,你们也吃一碗吧。”这话既是跟船工说的,也是跟身后的李莫云和万申吉所说,听到这话,二人才拿起另外两碗,呼噜噜地大吃起来。
李凌见此又是一笑,想不到这些漕帮的人不光走船厉害,就连烹饪也有一套嘛。
这条被李凌他们包下的客船,不光乘客都是自家人,就连船工舵手等等,也都是李凌能够放心的漕帮中的好手。这当然是杨轻绡做出的安排了,毕竟李凌之前在京城可是得罪了不少厉害人物的,再加上已潜伏下来的罗天教贼人,这一路南下的安全问题自然要绝对用心了。
吃着鲜鱼面片儿,李凌又不禁想到了自己离京前,与那儿的诸多友人辞别时的情形来。
万浪那时也已准备离京,还把书局的大小事务交托给了足可信任的周掌柜等几人手上,说不定此时他都已经踏上西去的路途了。
至于书局那儿,一切都已上了轨道,哪怕自己和万浪都不在,以那些人的能力,再加上又有怀王这么一座靠山,应该是能顺顺利利的。按时间推断,这一期上,自己新一卷的包公案就该刊发出来了吧,也不知京中读者对此会有个什么看法,不知他们在看到边学道的大名出现在书中时,又会作何联想
笑着一摇头后,李凌又迅速把思绪回收,转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朋友身上,萧承志。
说来也是有些惭愧,当初从西南回京时,他和萧承志、孙璧可是说好了要一起努力,祸福与共的。可结果,真回了京城,他和那两人的接触就少了许多。这一方面是各种变故接踵而至,让他疲于应付;另一方面,则在于他和那两人间的地位还是差得太大啊。
一个侯爷世子,一个皇子,而他李凌却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官,在京城里,真是很难凑到一块儿啊。而且,孙璧更是在一入京城后便被皇帝安排去了皇陵守孝,除了萧承志去见了他几回,外人都见不到他,李凌自然也只能通过萧承志知道一些他的情况了。
好在孙璧并没有因此就意志消沉会怨天尤人,反而在自己母亲的灵前修身养性,等着三年守孝期满后,再做其他。或许到了那时,自己又能有所变化,能重回朝堂都说不定了呢。
至于萧承志,他在京城这段日子其实还是挺安分的,只是觉着有些过于无趣了,本来都想要告辞回西南。结果皇帝却突然一个心血来潮,把他安排进了皇家学宫里读书。
这却要了喜武不读书的萧承志的命了,但在圣旨面前,他又不敢违抗,前段日子过得可是有些“凄惨”。也就靠着李凌这次离京南下,他才找了个借口能请假出来送人,要不是有人跟着,他都要跟了李凌一起下江南了。
至于其他那些朋友,同僚,在户部的陆佑项大幸他们,依旧如故,做着他们该做的事情。而徐沧,也依然只是个连在翰林院里都默默无闻的小透明,专心修着他的史书,积累着他的资历。
毕竟,不是每个入朝为官的新科进士都能跟李凌一样在短短两年间就经历诸多风浪,为朝廷立下许多功劳,然后还被火速提拔,委以重任的。与他同年的那些进士们,现在都还在各衙门里端茶递水,苦熬着资历呢。
想着这些朋友,李凌的嘴角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