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兄……”
季默嘴唇颤抖了几下:“而今方知谁是我真兄弟!如此大恩,没齿难忘!还请熊兄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
吴妄挤了个难看的笑容,转身大步而去,生怕再留这里,就被季默拉着拜了把子。
季默颓然叹了口气,趴在丝滑柔软的薄被上,表情渐渐归于平静。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遇到熊兄之后,运气突然变得很差。
从北野回了人域后,简直诸事不顺。
自己常去的那几家花楼,回去一看竟然倒闭了,还是被自家祖母派人查封的;
乔装打扮去稍远的大城找点乐子,恰好遇到那大城有个祭典,人山人海、兄多姬少,只能悻悻而归……
门外脚步声传来,季默灵识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此时已走到了他门前。
咚、咚咚。
“季公子,你伤如何了?”
季默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疼的呲牙咧嘴,立刻回道:“有劳国师大人挂念,我用了丹药,伤势已无大碍。”
吱呀——
木门却是已被推开。
季默抬头看去,却见月色正浓,女子国国师端着一只托盘自外而来,淡妆浅抹、长发垂落,装扮也是薄薄轻纱。
咕!
季默嗓尖颤抖了下,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女子国国师已是迈步进来,一双凤目脉脉含情,挂着玉镯的纤足将门勾上。
隔着屏风看去,这位国师的身形轮廓竟是这般迷人。
这位国师放下托盘、擦了擦嘴角,款款转过屏风,口中呢喃:“听闻季默公子风流倜傥,也不知这风流,是哪个风流。”
季默:……
还有这等好事?
不对,这事不对!
那俏国师转过屏风,对季默轻轻眨了下眼;季默却后退半步,表情颇为凝重。
“国师您这是……”
“你在这装什么傻,”俏国师目中含笑,手指划过锁骨,薄裙缓缓落下,“今夜良辰美景,此地无人可近,今夜之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晓。
你们人域是如何叫的?
郎~君~呐,咱们不如,这就歇息了吧,嗯呵呵呵。”
‘有些好事若是得的太过容易,当反思是否为陷阱。’
熊兄说的对!
“国师在考验在下对不对?”
季默当即后退两步,被椅子挡住、立刻跳到椅子上,目光扫视各处,“国师请自重!贫道绝非随便之人。”
国师一怔,关切地问道:
“你莫非是受惊了?
那凤歌自小就是大大咧咧,不过……人家其实也只是比凤歌大了七八岁,因肩负国师之职,所以平日里打扮的稍显成熟点。
人家骨子里,还、还很害羞呢。”
季默却已是退到了屏风之后,警惕地看向国师,定声道:
“这里有留影的法宝对不对?想害我彻底身败名裂,在人域混不下去对不对?国师莫非觉得贫道会如此轻易上当?”
国师府另一个角落的阁楼中,坐在书桌后的吴妄闻言一怔,看着水晶球中的这一幕,不由有些狐疑。
他趁着给季默敷药,藏在那里的袖珍水晶球,莫非暴露了?
这?
吴妄仔细分析了下,看那美丽国师大姐与季默围绕屏风展开追逐,多少有点不理解。
季兄,在怕什么?
人一国之国师,这事传出去对她的打击更大,且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论长相、论身段,也并非配不上季兄的一表人才,季兄怎得如避蛇蝎一般。
吴妄在季默那里藏了几……十颗袖珍水晶球,并非是为了看这般戏码。
单纯为了在季默那里搜集点情报罢了。
逻辑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