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是真的大户!”
没外人的时刻,金薇双眼放光地喊了句,小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又有少许担忧。
秋梨嗤的笑了一声,但表情却总归是有点小忧郁。
冬篙长长地舒了口气,满是疲倦地走到一旁椅子中入座,浑身上下写满了疲倦,表情却满是解脱。
单看这秋梨和冬篙被安排的卧房,其面积以及室内的摆设,都可谓奢华二字。
吴妄笑问:“师兄、师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自在啊,”秋梨嘀咕道,“这里的礼数可多了。”
“压力有点大,”冬篙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大伯的侄子,虽然吃住在这也没什么,但总归是要看人脸色行事。”
吴妄道:“是我拖累师兄师姐了。”
“呸,这叫什么话。”
秋梨召金薇过去,揽着金薇用力嗅了嗅她长发中的芬香,笑道:
“我们就是不喜欢这里的氛围罢了,大伯一家还是极好的。”
“而且师弟你完全不必为此介怀,”冬篙目光略有些闪烁,“我在路上跟你说的派系之争,你真的听懂了吗?”
吴妄漫步到冬篙身旁的座椅,淡定地陷入了软垫的包围,倒是颇为舒坦。
他笑道:
“虽然之前没了解过,但仔细想想差不多就知道了。
神祀院由多方势力组合而成,祭祀院是神的耳目,实权掌握在了将军们与城主们手中,这更像是一个……固定会议席位的制度。
琉璃界什么最重要?
三面都是其它武神界、一面之外是荒芜大地,这就表明,对于琉璃界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五十年一次的十二界大比。
此前大比的名额都是由各地武院推送,在琉璃城由神祀院集训,而参加大比活着回来的,应该都会被重用,迈上琉璃界权力中枢的阶梯。
这次琉璃神大人亲自开班,明显也让神祀院内的各位大人物们有些慌了。”
冬篙纳闷道:“慌了?”
“突然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力量打破了常态,就会让稳定环境的既得利益者有些慌乱。”
吴妄道:“我们进那房间时,闻到了很大的味道,一旁书房也是烟雾缭绕的,但门窗却紧闭着,显然是王大伯在思考,他有些焦虑。”
一旁秋梨和金薇各自笑出了声。
“王大伯?”秋梨嗔道,“人家一位位高权重大将军,怎得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路边晒太阳的老大爷?”
“他们之间有什么本质上的不一样吗?”
吴妄笑着反问,秋梨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冬篙问:“还有什么?小师弟你怎么懂这些?”
吴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
“自己瞎琢磨的。
这个时候,三百多名参加琉璃神大考的年轻人,就成了一种特殊的资源,他们也无法断定谁会被琉璃神挑中,而每个亲善自己的年轻人,都成了他们的一种资本。
今晚师兄大伯的晚宴,若是能来二十名如我一般的年轻人,说明师兄的大伯在神祀院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若是能来三十名甚至更多,那师兄的大伯在琉璃界的话语权,定是十分重要。
这个特殊时期很短暂,几天后大考结束,会产生权力的再次分配,天班的名额几乎都是给八十岁左右最强者,地班代表的是未来的希望。
此刻,哪位琉璃城的大人物,拉拢到未来地班的年轻人越多,他在琉璃城中的影响力就会越强。
这就是我所说的,好风借力之意。”
“你这么一说……”
冬篙挪了挪身体,笑道:“我们来我大伯这,还是我大伯占便宜了?”
“各取所需吧。”
吴妄随手摄来一旁没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