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砸店?既然是抢来自己开的,干嘛要砸掉?
这是因为一个搬运工劳务公司里能有什么东西?
最多就是些桌椅柜子小推车,再就是账本什么的。
这些东西对王士海来说全都没用,而且他抢来的店铺,肯定要砸掉重装的,用旧的也晦气,所以还不如砸了立威。
随着王士海一声令下,力巴们如狼似虎扑进店铺里,乒铃乓啷打砸起来。
眼见一边还站着几十个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的力巴,王士海哼了一声,不屑道:“算你们识相!都滚吧!”
“是,是,大把头。”宽哥陪着笑,一挥手,就要带着手下力巴们走。
王士海三兄弟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们,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似乎也不怕他们翻起什么风浪。
事实也的确如此,几十个力巴在小把头的带领下,灰溜溜地撤走。
等所有人都走后,仍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苏乙,就显得格外突兀和显眼了。
苏乙没有看着场中,而是看着不远处的码头。
那里远远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津门码头少,苦力多,肉少狼多,都想着沾点儿油水,所以脚行之间你争我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街头械斗,基本是常态。
再加上武行、花子和帮派之间也都各有龌龊,津门的街面上倘若赶上一连几天没动静,老百姓们就浑身不得劲儿,心里面没着没落,总觉着要出幺蛾子。
只有听到了厮杀声,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久而久之,看热闹就成了津门百姓的主要娱乐方式之一,只要站远点儿看,也不怕崩一身血。
但苏乙看的也不是看热闹的人,而是看向更远处,那里,有一艘货船正在靠泊。
“小耿!发什么呆!”
这时候宽哥发现了还留在原地的苏乙,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压低声音吼道,冲他拼命摆手:“快过来!还不走?找死吗你!”
苏乙却恍若未闻,仍呆呆站在原地,愣愣看着码头。
宽哥叫了几声,脸色变了,眼中泛着怒火,有些进退两难。
而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王士海他们的注意。王士海饶有兴致地看过来,他的弟弟王士元道:“我去看看。”
说罢便往这边走来,两个小弟主动跟上他。
“小耿,你特么真不想活啦!”宽哥愤怒低吼一声,上前就要拉着苏乙走,苏乙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一个闪身躲开。
宽哥顿时一愣。
苏乙对宽哥笑了笑,道:“谢了,宽哥。”
宽哥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要干什么!耿愣子!”
“你先走。”苏乙道,“我留下自然有我的道理。”
“不管你了!”宽哥怔了怔,脸色几番变幻,拂袖而去。
见到宽哥离去时有些怪异的表情,苏乙觉得宽哥可能误会什么了。
很快,王士元就到了苏乙跟前,一扬下巴,居高临下问道:“孙贼,留着不走,怎么个话?”
苏乙看都不看他,转头接着看向码头方向。
然后他微微一怔。
他看到了码头上出现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礼帽、拄着文明杖的中年人,正在下船。
苏乙笑了笑,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他耳边仿佛又想起032号说的话:“你的第一个演出任务虽然有危险,但只要你做到以下三点,就能把风险和后患降到最低。第一……最后,最关键的是,这场架,你要打给一个人看,一个刚来津门的人,你必须让他对你印象深刻!他会乘坐宝山号货船,在丁字沽码头上岸,时间在……”
“你特么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苏乙的思绪被一个谩骂声打断,回过神来,只见王士元带来的其中一个人已经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