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了。
李老鸨更是高兴极了,她听说这陈宇在京中的青楼都不曾留下过什么诗文,现在唱的那几首听说都是朝堂之上所作,今儿个早上的喜鹊看来是真没白叫。
“快快快,给陈明府磨墨!”李老鸨忙不迭的招呼着。
陈宇看着身边小心磨墨的苏忆晚,越看越美,心中一喜,提起笔蘸得了墨,
洋洋洒洒的就在纸上写上他那见不得的半成品瘦金体,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陈宇一边写,苏忆晚一边低低的吟诵,读到“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的时候,眼里满是陶醉!
陈宇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纸拿起来,满意的看了看,笑着说道,
“苏娘子可喜欢?”
苏忆晚又是一惊,虽说这词中的含义她明白,但是陈宇开口问她喜不喜欢,分明是问她喜不喜欢自己嘛,女儿家怎好意思当面开口说呢。
苏忆晚羞的用袖子遮了半边面孔,半晌才羞答答的开口道,
“奴怎会不欢喜,只怕奴这蒲柳之姿入不得郎君的眼。”
刘仁轨见陈宇写诗,他是饱学之士,自然也是识货的,看着陈宇写下的这首词,
也是不得不赞叹道,
“明府果然是天纵奇才,这等的诗文,足以流芳百世,虽为勾栏瓦舍里所作,亦不染纤尘,某拜服!”
陈宇哈哈一笑,拿起写了诗文的宣纸,递给身边的苏忆晚,
“苏娘子若喜欢,便送你了,今日与你一见,苏娘子为某唱了好几段曲子,恰如诗中所言,心中欢喜哈哈哈哈。“
陈宇说的自然是这几句词了,这会儿是没有折扇的,折扇的要到明朝才出现,明朝之前的扇子就分两种,男子用羽扇,就是诸葛亮用的那种,女子则是用团扇,上面用丝绸绣着一些花样,但是青楼的女子呢,她们的团扇上绣的并不是花鸟鱼虫等图案,而是曲目表!为的是方便客人,客人只要拿起青楼女子的团扇一看,就知道这个姑娘擅长哪些曲目,会哪些乐器,就相当于后世的节目单!
苏忆晚喜不自禁,捧着陈宇的诗文紧紧的抱在怀里,贝齿紧咬,又是羞涩的一福,
“郎君谬赞了,也不知奴家这蒲柳之姿,能不能入郎君的眼,有幸侍候郎君。”说完已经是脸红的和胭脂一样了。
陈宇还没反应过来,刘仁轨眼睛都直了,他第一个反应过来,苏忆晚这是下了狠心,要放弃清倌人的身份,招那陈宇为入幕之宾了!
陈宇呆了一呆,幸好在长安的时候已经和程处默长孙冲几人去过几回青楼了,苏忆晚这番话他很快反应过来了,心中也是欢喜了一阵,这样的绝色他哪儿舍得放过,
“呵呵,某与苏娘子情投意合,自然也是十分欢喜,李娘子,你过来,”陈宇招手叫过李老鸨来,李老鸨也不是傻子,苏忆晚钟情于陈宇,看样子倚红楼是留不住她了,只是这赎身的价钱实在不好说出口,说少了亏本,说多了吧,陈宇又是一方父母官,将来给倚红楼穿小鞋可咋办。
正好陈宇招呼她过来,李老鸨忙堆起笑脸,刚要开口,陈宇就从袖子里掏出个小金饼来递给她,
“我陈宇陈子寰,虽不见得能娶苏娘子为妻,却也不愿作那入幕之宾,李娘子好生照看着苏娘子,明日我便来带她进我陈家的大门!”
李娘子一看那金饼子,十足是京中特制的足金,十两金子!百贯之数!况且陈宇发话说要娶苏忆晚过门,也算她倚红楼的福气,清倌人嘛,再培养一个就是了。当即笑的脸都烂了,
“明府真是疼爱苏娘子,这事儿奴家岂有不应之礼,明府且放宽心,明儿一定风风光光把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