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说,蜀中“剥夺既深,人不堪命,百姓失业,因即逃亡,凶险之徒,聚为劫贼。”
然而罗马非一日建成,蜀地的兴盛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就在贞观二十二年的时候,唐太宗为了征辽,命剑南道伐木造舟舰以运军粮。结果“蜀人苦造船之役”,当地的长官又急于求成,弄得“民至卖田宅、鬻子女不能供,谷价踊贵,剑外骚然。”最后“眉、邛、雅三州獠反”,朝廷派了军队才平定了这场叛乱。
所以自古这益州就是个流放的好地方,也容易出没土匪,历朝历代都不太愿意去管这摊子烂事儿。
要不是如今大唐和吐蕃开战,兴许再过个几年都没人会想起来大唐还有这么一块土地。
历史上的高士廉也正是在这一年,入朝为官,官至吏部尚书,而几年后更是成为宰辅,被李二加封为同中书门下三品。
“这位将军气宇不凡,年少有为,想必就是名满朝堂的陈子寰陈将军了吧?”高士廉微笑着朝陈宇拱拱手。老家伙看起来也是听过陈宇的大名的。
陈宇忙躬身道,
“许国公谬赞了,某不过是仗着些奇技淫巧,哄得圣人开心罢了。”陈宇隐约记得高士廉是个不可多得的官员,历史书上对他的评价也算很高。
高士廉赞许的点点头,
“不骄不躁,陈将军少年老成,不可限量啊。”
寒暄了几句后,高士廉也赶紧把带来的驻军交给李靖节制,益州虽然穷苦,但是府兵却不少,足有三万之众。
“卫公,不知此处离那吐蕃,还有多远?”陈宇吃饭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
“不远,再有个七八十里,那便是吐蕃国境了。”李靖还没搭话,薛万彻倒是先开口了。
“咱们奉圣人之令与吐蕃开战,实为迂回,借机攻下吐谷浑,薛将军可先去叫阵,也好试试吐蕃人的深浅。”李靖思索了半日才缓缓开口道。
薛万彻点点头,他是著名武将,打仗对于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
隔日,陈宇跟着李靖的大军一路急行军,来到边境旁,这里便是大唐与吐蕃的交界之处,但是这里并不算是大唐的国境,而是一个名为党项的部落所占据。
党项这会儿也算是大唐的小弟,夹在吐蕃和大唐的中间,从地图上看就是一条细细的缝隙,着实可怜的很。
大唐出兵吐蕃,党项人作为小弟那是有着绝对的自觉,让李靖的大军直接驻扎在城里,以表示对大唐的恭敬,免得惹恼了大哥,落得个灭族的下场。
“子寰你且看,那便是吐蕃人的营帐了。”站在城头,李靖突然用手一指道。
陈宇眯起眼睛,好不容易看清了远处有些隐隐约约的营帐,心里暗暗叹服,这老家伙眼力真不错,这会儿可没有什么望远镜,双方打仗全凭眼力。
“那依卫公所见,明日我们就要和吐蕃开战了?”陈宇对打仗那是一点都不了解,心里也没底。
“明日薛将军叫阵,若吐蕃人敢与我们交手,想必是有备而来,只需要我们佯作进攻之态,潞国公便可绕道吐谷浑,给吐蕃予以重创。”李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
陈宇点点头,潞国公就是侯君集了,这会儿侯君集带着十万大军已经是进入了吐谷浑,据信使来报,吐谷浑这会儿对侯君集极为忌惮,但是又不敢不放,深怕惹的大唐不痛快。
陈宇是第一次上阵打仗,总是有些紧张的,这特么可不是玩过家家,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倒是也不负穿越了这一场!
第二天,陈宇被起床号吵醒,赶紧起来全副武装,披挂上阵,只见李靖都已经穿上了一套威风凛凛的明光铠,手执一柄精钢打制的马槊,胡子虽然已经花白,但是眼神依然凌厉,这大唐的“军神”当真不是吹出来的。
相比之下,陈宇这里气势倒也足的很,陈宇虽然没有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