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对着陈宇一合十道,
“是陈施主,小僧见过施主了,施主曾点化小僧,西行取经,然小僧历经数个州县,眼见山川万物,顿悟施主所言之‘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便大彻大悟,想来世间万物,无一处不是佛法,无一人不是引渡,再回洛阳之时,听闻这白马寺与流寇有染,小僧羞愧难当,故前来京师修佛了。”
陈宇一脸黑线,想不到他随口抄了两句偈语,竟然让这小和尚顿悟了,这下糟了,原先这货还在洛阳,天高皇帝远的,不一定就能在高阳公主面前晃悠,现在来了长安,万一历史重演,他陈宇岂不是大绿帽子高高戴?
但辩机显然可不知道陈宇的心思,对于陈宇他现在是极为推崇,觉得陈宇就是他修佛路上的指引人,一脸虔诚的请陈宇上座,说是要为他开坛祈福。
陈宇慌的忙连连摆手,直呼当不起,还是让百姓们先听经才是,辩机这才又坐了下来,给会昌寺里的百姓讲起经书。
陈宇从人群里又挤了出去,一边走一边琢磨,这特么可怎么办,京师可不是洛阳,不是他陈宇想干嘛就干嘛的地方。
思前想后,陈宇总算琢磨出个办法来了,他急匆匆又来到王珪家,门房知道眼前的少年可是当朝最得宠的蓝田县伯,更是王珪属意的孙女婿,连“门敬”都不肯收,忙不迭的去通报王珪了。
王珪正下了朝在家喝茶呢,听闻陈宇来了,忙请他进来,
“见过禹玉公。”陈宇客客气气的一拱手。
“子寰来了啊,呵呵,子寰所为何事啊?”王珪笑着问道。
“呵呵,不知王小娘可在家?”陈宇尴尬的问道。
“啊,来人,去唤惜云出来,呵呵,子寰呐,可是约惜云出游啊?”
陈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某今日正好瞧见会昌寺有高僧开坛讲经,想着约王小娘一同听一听去。不知禹玉公可答应?”
王珪神色间颇为得意,你看看,咱家孙女还是有点魅力的嘛,前天刚吃了个饭,这不,陈宇就来求着约会了,当即摆摆手道,
“诶,子寰言重了,少年人之
事,老夫不去过问,子寰只管去便是了。”
陈宇陪着王珪喝了两口茶,王惜云听闻陈宇来约她出游,心下又是忐忑又是欢喜,匆匆赶来前厅,冲着王珪和陈宇一福,
“见过阿翁,见过陈都尉。”
王珪呵呵一笑,
“惜云呐,子寰邀你同游会昌寺,听闻有高僧讲经,你便同子寰早些去吧。”
王惜云脸一红,心想陈宇居然还好这一口?在洛阳的时候把白马寺险些连房顶都拆了,怎么到了长安居然还要去听经。
但王惜云脸上不敢有过多的表情,恭恭敬敬的一福,
“是,陈都尉,奴家这就可以出行了。”
陈宇尴尬的点点头,告别了王珪,让王惜云上了马车,自己则骑马带头,一路来到会昌寺门口。
寺前的百姓不但没有减少,比刚才陈宇来的时候更多,陈宇只得让马车绕行到偏门,看守偏门的和尚见了陈宇,刚才陈宇和辩机颇为亲热的举止他们也看在眼里,陈宇又是朝廷的官员,当即大行方便,打开偏门,让二人进了寺里。
“陈都尉怎的有此雅兴,邀奴家来听讲经?”王惜云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这小高僧乃是人中龙凤呐,王小娘前日不是还带了些书籍回家,这经书也是书嘛,闲来无事,便来听听。”陈宇随口胡诌道。
王惜云一脸懵逼的点点头,心想你陈宇什么时候和和尚的关系这么好了,在洛阳的时候白马寺的和尚你可是一个都没放过啊。
大雄宝殿前的百姓越围越多,陈宇可不管那些,领着王惜云直接从殿里穿了出去,随手拿了俩蒲团,就坐在辩机的讲经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