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怕是明日连内城也守不住了!”高惠真苦着脸道。
“高将军不必多言,若高将军不愿留在城中守御唐军,本将自可打开后门,让将军离去便是!”杨万春冷冷的说道。
高惠真咬咬牙,又看了看杨万春,最终还是站起身,一拱手道,
“那就劳烦杨将军了,本将即刻回大将军身边禀报战况!”
杨万春死死的盯着高惠真,半晌,叹了口气,
“也罢,趁着夜色,高将军便去吧,只是高将军带来的援军,恐怕是带不走了。”
高惠真点点头,知道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马一起离开,朝着杨万春点点头道,
“那便劳烦杨将军待本将统领了,我这就出城!”
杨万春也是点点头,命人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唐军埋伏,悄悄打开后门,高惠真便领着百十个亲兵,慌不择路的从后门出了城,沿着小路朝平壤城方向逃窜而去了。
“禀陛下,有敌军从城内逃窜,约百人左右!”唐军的探马立刻向李二报告。
“唔,百来个?哼,散兵游勇,也罢,无需理会,尔等加强巡逻!”李二摆摆手道。手里还拿着渊盖苏文送来的书信。
书信上渊盖苏文极尽哀求之能事,就差没叫李二作爸爸了,意思就是只要李二这回能放过高丽,什么割地啊赔款啊,他渊盖苏文通通答应,还说承认之前是对新罗有些不尊重了,愿意向新罗赔钱,并把辽东城一带划归大唐境内。
“呵呵,这泉盖苏文,倒是能屈能伸。”李二哈哈一笑,把书信拿到蜡烛上付之一炬,看着帐下的李勣道,
“明日一早,把送信的高丽使者砍了祭旗,朕要见尔等攻下安市!”
可怜的高丽使者被李二的军士不明不白的绑了起来,关押在营帐外,这使者不住的哀求着,用磕磕巴巴的大唐官话向过往的军士求饶,陈宇看的好笑,走到这使者身边,
“诶,我问你啊,你们老大,哦,就是渊盖苏文,他那儿还有多少人马?”
这使者脸色煞白,咽了咽口水,小心的看着陈宇道,
“这位将军,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能放我走。”
陈宇拍拍胸脯,
“你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
,我就给你弄点吃的喝的,然后亲自送你上路!”
高丽人哪里听得懂陈宇话里的意思,忙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来,
“是是是,将军一言九鼎,我们大将军麾下已经没多少军队了,听闻贵国的程将军已经攻破了卑沙城,正在朝平壤进军,大将军的人马都去抵御程将军了,平壤城已经只剩下一万人马守城了。”
陈宇咂咂嘴,没想到程咬金那个老流氓还是这么猛,这就快打到平壤了?
“那此去平壤,还要经过多少城池啊?”陈宇笑眯眯的又问道。
“回将军,此去平壤,银山城是必经之路,过了银山,便是平壤了。”那使者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甚好,哈哈,本侯这就给你拿吃的去。”陈宇得了情报,笑呵呵的起身去厨灶那里拿了些肉食给这使者。
这使者全身被绑着,陈宇又让两个军士给他喂了几口,使者吃了几口,疑惑的看着陈宇道,
“不知将军何时放我走?”
陈宇笑着摆摆手,
“你放心,本侯说话算话,明日一早,我亲自送你上路。”
这使者半信半疑,但是又拿陈宇没奈何,只得点点头,后半夜的时候困的厉害,便靠在木桩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陈宇就把他拎了起来,笑眯眯的把这使者拎到李二的营帐前,吩咐人去通报李二。
“子寰有何事啊?”李二也早起来了,行军打仗是大事,李二打了半辈子,自然对军营的生活已经刻在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