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倒忘了把他的头颅拿下来了。”陈宇哪里是忘了,就是懒得拿而已,反正是个外族人罢了。
郭孝恪深深的看了陈宇一眼,眼前的年轻人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温文儒雅,反倒有一丝狠戾,做事也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倒是让他高看了一眼。
“温国公行事果断,某佩服的紧。”郭孝恪也胡乱恭维了几句。
当郭孝恪听说陈宇生擒了龟兹国主白诃黎布失毕和大将羯猎颠的时候,也有些动容了,上前一步拱手道,
“哎呀,某可要恭喜温国公了,此番平定龟兹,温国公当居首功!”
陈宇也忙笑呵呵一拱手,
“郭都护说笑了,某不过是打下两个城池罢了,哪里像都护一般东征西讨,竟把龟兹全境都平定了下来,将来到了圣人面前,都护才应记此战头功!”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二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对方,接着一合计,眼下龟兹打的差不多了,叶护等人又送来降表,也该差不多班师回朝了。
两人一拍即合,合兵一处后,二人从拨换城出发,回到龟兹的都城,薛万彻正闲的长毛,都城被他搜刮了个遍,此刻正喝的醉醺醺的叫俩龟兹女子服侍他饮酒作乐呢,连出城迎接上官都没心思了。
“见过都护,见过温国公。”薛万彻急急忙忙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嘴道。
郭孝恪和陈宇相视一笑,摆摆手道,
“薛将军不必多礼,我等是来叫薛将军一道班师回朝的。”
薛万彻咧开大嘴,当即把城中的一万军士重新交给陈宇统带,陈宇又让裴行俭写了封信,命城中的龟兹人去送给叶护,让他赶紧前往都城坐镇,自己则和郭孝恪薛万彻等人一起,向玉门关进发。
行了大半个月,大队的兵马终于来到玉门关前,阿史那社尔的大军并没有过来,原本这些人就是铁勒、薛延陀部的,自然是回到自己的部落去了,郭孝恪冲着陈宇拱手道,
“某便送温国公到此了,还请国公路上小心着些。”郭孝恪是安西都护,即便是李二
要奖赏他,也会派红翎信使过来,他不能够擅离职守。
“烦劳都护相送了,某这就告辞。”陈宇也笑呵呵的一拱手,拉过霸红尘的马头,得意洋洋的朝着玉门关里进发。
待陈宇进了剑门关,唐军平定龟兹的消息就传到了长安城,李二笑呵呵的看着红翎信使传来的军报,大手一挥道,
“好好好,此番我大唐平定龟兹,众卿皆有功劳,来啊,传旨,设宴武德殿,朕要与众卿家对饮!”
“这么说,夫君就要回来了?”陈家的府上,李漱笑嘻嘻的拉着李丽质的袖子问道。
“十七妹莫要着急,夫君大约还需半月方能回家呢,此刻正在剑门关。”李丽质虽也想念陈宇的紧,但还没忘了安慰李漱几句。
陈家上上下下一听陈宇就快回来了,一个个喜上眉梢,顿时都忙了起来,陈妍听说哥哥快要回家,还让长孙冲给陈家送来了一头“病死”的牛,用于招待陈宇。
贞观十三年九月十五,大唐刚放完授衣假的时候,陈宇的大军终于进入了长安城!
“淦,几个月的劳顿,老子的皮肤都变差了。”陈宇骂骂咧咧的摸着自己的脸。
待陈宇让薛仁贵领着兵马回到城北大营,自己则整整身上的铠甲,一路来到承天门,李二正在太极宫里主持大朝,听说陈宇的大军回来了,喜滋滋的从太极殿里领着百官走出来,恰逢陈宇快步正赶向宫里。
“呵呵,子寰回来了,好好好,一路上可是辛苦了。”李二笑眯眯的伸出双手就要去拉陈宇。
陈宇忙一躬身,
“臣何德何能,敢让陛下亲自出迎,臣见过陛下。”
李二亲热的拉起陈宇来,又走进殿中,陈宇从袖子里拿出龟兹的降表和请封书,高高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