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珠,笑着开口道,
“过得几日,朕就该返回宫中了,如今太子也稳重了不少,倒是替朕分忧了。”
陈宇忙在水中一躬身,
“是,太子为储君,自当替陛下分忧,想来是陛下和玄成公教导有方,才令太子殿下日渐稳重。”
看起来李二这阵子很满意李承乾的作为,心中易储的念头也暂时打消了,这两年日子又好过,汤泉宫修的奢华无比,内帑的钱也满满当当的,即使是正在修建的新殿也是日夜赶工,工程虽浩大,但自己未必就看不见了。
好不容易陪李二陛下泡舒服了,陈宇这才回到房中,金胜曼依旧是偷偷摸摸的溜进他房中,正当二人在床榻上胡天胡地的时候,陈宇猛然听见门口有动静,吓出他一身冷汗来,
“谁啊!”陈宇突然高声喝道,反倒把身下的金胜曼吓了一跳。
门口传来张贵的声音,显得很恭敬,
“陛下宣吴国公前去后殿侍驾。”
陈宇忙从床上跳了起来,口中胡乱应道,
“是,臣这就更衣。”
说罢,陈宇赶紧捂住金胜曼的嘴巴,示意她别说话,金胜曼乖巧的点点头,陈宇则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让金胜曼在自己床上别下来,接着拉开房门,一个闪身来到室外,冲着张贵一拱手,
“臣已然换好了衣服,还请内使带路吧。”
张贵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陈宇,笑道,
“吴国公到底是武人本色,这般天气还热的出汗,奴家好生佩服。”
陈宇尴尬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和金胜曼缠绵时留下的还是吓出来的冷汗,回头关紧了房门,这才跟着张贵身后一路去往后殿。
待来到后殿,原来是李二闲得无聊,汤泉宫里的重臣走的也差不多了,房玄龄这种宰相级别的早早回去主持朝政,只留下长孙无忌几个老臣,陪着李二在这里享乐,李二翻来覆去的实在是睡不着,就想着把他们都叫来,陪自己饮酒罢了。
陈宇略略放下心来,便陪着李二举起酒杯,喝了几杯酒,而房间里的金胜曼此刻也惴惴不安的很,又不敢随意的溜回后殿,只盼陈宇早点回来。
等李二喝美了,醉醺醺的好睡觉,这才摆摆手让众臣各自回屋里歇息,陈宇三步并作两步冲回自己房中,还好,金胜曼还没被人发现。
金胜曼见陈宇回来,娇呼一声扑倒他怀里撒娇,二人仿佛一对苦命的鸳鸯,就在此刻,陈宇房中的大门突然又开了!
陈宇吓的忙回头一看,顿时两眼一黑,只见李二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直视二人!
陈宇当即上下牙打颤,抖抖索索的放开金胜曼,朝着李二一躬身,
“陛下何事,亲自来臣房中?”
李二不说话,吩咐身后的张贵把门关上,这才怒不可遏的说道,
“陈子寰,你好大的胆子!朕前几日便听闻你房中半夜有女子之声,想不到你竟然私通新罗公主,你,该当何罪!”
听到这番话,陈宇吓的几乎尿了裤子,原来金胜曼这几天每晚溜到陈宇房中,难免会发出不少动静,有些大臣睡的浅,听见了也只当是李二赏给陈宇的宫女,但是自己没有就有些不爽了,于是便去李二面前哭诉,李二一听就奇怪了,他明明没有赏宫女给陈宇,李丽质等人又不在汤泉宫,这女子的声音是如何来的?
李二原本也没多想,还以为陈宇年少风流,勾搭了宫里的宫女,想着大不了把宫女赏给他也就完了,陈家不在乎再多添几个小妾,但没想到开门一看竟然是金胜曼,这可了不得,金胜曼再不济也是新罗的储君,这要是乱了辈分,让他李二的面子往哪搁?
金胜曼一见李二亲自来了,也慌的忙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此事非是吴国公之过,乃是臣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