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得意的喝下一杯酒,李泰则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陈宇笑道,
“子寰乃是我大唐诗仙,素来豪饮,今日怎的也不饮酒,可是嫌孤王这儿的酒不好啊?”
陈宇忙站起身,恭敬的说道,
“殿下错怪臣了,臣前番受伤,太医署吩咐尽量少饮酒,如今已是饮的不多了。”
李泰只得点点头,
“是了,子寰为阿耶负伤,端的是忠心无比,那子寰以为,孤王可能坐这太子之位啊?”
陈宇一咬牙,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留下把柄来,
“臣愚钝,只知报效朝廷,无论是谁做了太子,都是我大唐储君,臣自当尽心办事,不负圣恩。”
李泰见陈宇不肯表态,有些不高兴了,但陈宇如今是李二亲封的右卫大将军,他也不好不给面子,只得打个哈哈,
“子寰可也忒小心了些,哈哈,今日府上可没有外人。”
陈宇小心的赔笑道,
“是,殿下说的是,同朝为官,何来外人之说,我等只需效忠圣人,自然都是一家人。”
李泰一听,陈宇含含糊糊的就是不说效忠自己,有点不高兴了,当即垮下脸来,悻悻的转头不理陈宇。
陈宇乐的这胖子不理自己,吃了几口肉,就放下筷子,直到走出魏王府,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刚跨上霸红尘准备回家,房遗爱却从后面追了上来,大喇喇的说道,
“子寰今日是怎么了,怎的让魏王都险些下不来台?”
陈宇看着这拎不清的房二,叹口气道,
“房二郎言重了,令尊乃是当朝宰辅,自然有说话的分量,我陈子寰不过仗着圣人恩典才入朝为官,如何敢置喙议储之事。”
房遗爱是个愣头青,当即点点头道,
“子寰才言重了,如今子寰身为十六卫大将军,又是圣人亲封的国公,便是某与长孙兄等人也是遥不可及,想必用不多时,便能位列三公,子寰若是说没资格,那我大唐还有几人敢进谏?”
陈宇见和他说不明白,摆摆手干脆不理他,幸亏房遗爱喝多了,也不和陈宇计较,在一个十字路口,二人各自回了家。
但即便是陈宇不愿意支持李泰,并不妨碍李二对这个胖子的喜欢,自从李承乾被废后,李
二更是赏赐了不少东西给李泰。
其中李二还赏赐了洛阳的一处“并坊地”给李泰,用于修建大宅,更有不少礼物超越了李承乾之前太子的封赏,已然是逾制了,褚遂良和魏征已经上书过几次,但李二置若罔闻,根本听不进去。
隔日上朝的时候,一向寡言少语的中书令岑文本,却突然出列朝着李二一躬身,
“启奏陛下,废太子承乾已然发配至岭南,陛下当早立国本,老臣保举魏王殿下,为我大唐太子一位,请陛下圣裁。”
岑文本此话一出,小辈之中,柴令武、房遗爱等人也纷纷出列,
“臣附议,请陛下早立国本。”
李二闻言大乐,他本就喜欢李泰这个儿子,如今李承乾也不在了,李泰作为嫡子,于情于理都该是他继位。
但长孙无忌立马出列道,
“启奏陛下,老臣以为不妥,魏王殿下虽有贤才,然忠厚不足,老臣保举晋王殿下,为我大唐太子!”
彼时李治在朝堂上几乎没有出现过,一干大臣险些都要忘了李二还有这么个儿子,但是长孙无忌身为贞观朝第一权臣,他竟然要保举李治?这让大臣们有些看不透。
魏征大约是和李二赌气,他一直不怎么待见李泰这个死胖子,虽然李治年纪还小,但是李二的继承者也就在这俩人之中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去帮着李泰的,这会儿也出列道,
“启奏陛下,老臣忝为废太子之师,教导有失,原也无颜再向陛下进谏此事,然魏王素来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