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见了赤菟,颇有些不忿的样子,连连打着响鼻,用蹄子刨地,赤菟同样的心高气傲,二马简直就像武将一般,眼看就要争执起来。
陈宇拉过霸红尘来,笑呵呵的替它梳理了一番鬃毛,也不管它听得懂听不懂,
“老伙计,你也为我出生入死近十年了,也该歇歇了,好生养着就是了,平日里总还是有你驰骋的时候。”
霸红尘大约是听懂了陈宇的话,蹭了蹭陈宇,安静了下来,赤菟则高傲的抬着兔头,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
从太仆寺出来,一路骑着赤菟回到家,陈宇唤过陈大,
“陈大,把本侯的坐骑好生养起来,隔上日,便带去城外跑一跑,莫要让它寂寞。”
陈大小心的点着头,又有些谄媚的凑上来,冲着陈宇笑道,
“阿郎,属下有一事,求阿郎做主。”
陈宇回过头,奇怪道,
“何事啊?且但说无妨。”
陈大有些羞赧的点点头,
“前些日子,蒙阿郎的大恩,属下与胞弟得以求娶妻妾,如今瞧着天气也暖和了,我与胞弟想着在蓝田购买两处住所,阿郎身居高位,属下想求阿郎,帮着去蓝田县打个招呼,价格也好便宜些。”
陈宇点点头,恍然大悟,对了,人家结婚嘛,自然得买个房子,总不能结了婚还住在他陈家,随即皱了皱眉道,
“这蓝田县虽说不远,但也不甚方便,无妨,且随本侯进来。”
说罢,陈宇进了家门,把李丽质叫了来,
“丽质,明日你让下人,去城中买两处住所,陈大和陈二若是住在蓝田,想必也不甚方便,不若就住在城中便是了。”
见陈大一副为难的样子,陈宇知道八成是价格的问题,笑着摆摆手道,
“陈大,你与陈二都是跟了本侯十多年的老人了,本侯自当不会亏待尔等,这宅子的费用,自有本侯一力承担。”
陈大慌的忙连连作揖,
“属下不敢,阿郎待属下与胞弟恩重如山,此番婚嫁,如何敢再要阿郎的钱财,万万使不得!”
陈宇不耐烦的摆手道,
“行了行了,这些自有本侯做主,尔等休要多说了,不过是两处宅子,又不是王公大臣家的别院,难道叫外人说本侯亏待了下人,还要把下人赶出城去不成?”
见陈宇发话,陈大赶紧把陈二也拉了过来,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齐齐跪倒,
“阿郎大恩大德,我等无以为报,
唯侍奉阿郎左右,至死方休。”
陈宇笑呵呵把二人扶起来,看了看一旁的李丽质道,
“行了,莫要多礼了,明日本侯让下人和你们去买宅子就是了。”
待陈大陈二退下,李丽质方叹口气笑道,
“夫君当真仁厚,整个京师怕是也寻不出,替下人买住所的阿郎。”
陈宇哈哈一笑,揽过李丽质说笑了几句,这才觉出饿来,武媚和李漱馋的很,家中又命人做了些蛋糕,这会儿正好拿出来。
隔日上朝的时候,陈宇便骑着赤菟,一路来到承天门,刚要下马,身后传来长孙冲等人的声音,
“子寰这是换了坐骑了?瞧着倒似是赤兔马一般、”
长孙冲等人都是识货的主儿,陈宇有些洋洋得意,摸着赤菟的鬃毛炫耀似的说道,
“长孙兄好眼力,这便是吕奉先的赤兔马,怎样?是否神骏无比?”
长孙冲也是连连点头,
“是了,当真是赤菟,某也只是在书中见过,此马珍贵无比,便是盛产良驹的大宛也不多见。”
赤菟得意的嘶鸣一声,仿佛听懂了这些夸奖,陈宇的坐骑比长孙冲等人的要高上一头,在一众普通马里显得格格不入,赤红色的鬃毛更是惹眼,一时间,房遗爱程处默等人纷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