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妻妾叽叽喳喳的七嘴八舌,说的都是许昂怕是这次惨了,许敬宗这人小心眼,平日里又抠搜的很,八成要把他这亲儿子给狠狠打一顿。
但陈宇显然没读透历史,隔日上朝的时候,屁股还没坐热,许
敬宗便出列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李二哭诉上书道,
“启奏陛下,臣有一子,罔顾人伦孝道,竟与臣的妻子私通,臣请陛下,将此子流放岭南,终生不得回京!还请陛下责罚臣教子无方!”
许敬宗也大约是真的心里有火,竟把这话拿到两仪殿中来说,李二也愣了,但听完许敬宗的发言,还是忍住了笑意,摆手道,
“朕记得,延族尚且只有一子,此子还是发妻所生的对吧,如若流放了出去,岂非让延族无后啊?”
许敬宗不依不饶的摇着头道,
“是,臣确是只有一子,但此子犯下如此罪行,臣岂可再留他于身边,臣祈圣人开恩,莫要让臣再受这等辱没了!”
李二咂咂嘴,说穿了这是人家的家事,但许昂到底也是大唐的官员,刚要岔开话题时,魏征出列了,
“启奏陛下,许县男家门不幸,乃是憾事,况许昂为蓝田县令,不顾人伦之道,竟与继母私通,乃是不忠不孝之徒,圣人万不可罔顾法度,置之不理。”
李二被魏征一说,干笑两声,看了看殿中的许敬宗,这才摆摆手道,
“罢了,既是延族如此执意,朕便遂你的愿,传旨,蓝田县令许昂,德行有亏,罔顾忠孝,着撤去蓝田县令一职,流放岭南!”
许敬宗恨恨的一躬身,
“臣谢陛下恩典。”
陈宇坐在下首,四周的官员议论纷纷,长孙冲拉了拉他袖子道,
“此事子寰如何看待啊?”
陈宇憋住笑,摆手道,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长孙冲一脸懵逼,不知道陈宇为什么这么说,但一旁的房遗爱撇撇嘴道,
“这许昂,平日里叫他去平康坊不去,想不到竟在背后干出这等腌臜事儿来,真特娘的晦气!”
陈宇没说是自己打小报告的,但许昂则因此倒了霉,历史上原本还得过几年,他才会被流放,如今早早的就被赶出京师,过不得几年,便死在了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