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出了青楼的时候,那叫是一个面红耳赤。
索性皇上出宫,哪不能叫外人瞧的,不然总是要传出些流言蜚语来了。
而一路上回宫的赵佶,当即又叫人传令,只往孟州里去。
本来嘛,那孟州里费了心思,线索不少,收获却毫无。
赵佶甚至都有些绝望,都快熄了心思。
尤其江南、山东、淮西、河北接连起乱之后,这心思总归要收敛一点。
如今好了,这剿匪的形势大好,河北平乱,山东败退,淮西诏安有些眉目,剩余江南不堪一虑。
天下太平,连着自己万岁山也重拾希望。
“济源!”
“自己怎就没想到那处!”
“柴家藏宝放在济水之源,正是个合适地方!”
也甭管到底咋就合适,总之赵佶就是这般想的。
至于燕青是否欺瞒自己,那唯独只有其不要卢俊义的性命了!
这消息若不是得了个准,实不敢来寻自己的。
“也好!”
“倘若这消息为真,也算那卢俊义立下大功,就不计较那反诗一事。”
赵佶当真心情大好,反诗一事都可如此轻易原谅。
也可想而知,那万岁山与柴家宝藏,在其心中到底分量多重了。
...
赵佶心思终于重新给摆正了,只是带来的影响还没那么快。
种师道依旧缓步压迫梁山,眼下梁山形势始终不好。
不过万幸方腊来粮食倒快,张青稳住阵脚,即刻开始又与种师道重新僵持。
却说种师道,见张青重新来死战,便知那梁山粮草之危怕是已解。
不过虽说如此,却依然收服了齐州与淄州大半,再往前,就要到青州济南府里。
战果累累,然种师道却不可放松。
尤其河北传来消息,张叔夜启用金枪手徐宁来破呼延灼的连环马,却不想被呼延灼早早识破。
使鼓上蚤时迁偷了那徐宁宝甲,叫那徐宁心烦意乱,更身戴保甲,其引那徐宁冒进。
徐宁一破,那连环马大显神威。
直把张叔夜杀败两阵,眼下河北怕难再攻破壶关,对梁山战事众人,还在自己这头。
至于江南,本来方腊那攻势也被童贯遏制,甚至童贯已抽了兵马要合击梁山。
不想张青前头一退,叫方腊也心觉不妙。
到底出了回力气,把童贯重新吸引了主力。
虽说没能得讨了便宜,却叫童贯也抽身不得。
总结来说,眼下对付梁山,重任在肩,压力在身啊!
偏偏这表面形势不错,暗地风起云涌的当口,种师道却得知朝廷给卢俊义下了赦令。
无缘无故,哪里来的赦令?
久经沙场的种师道,对点滴的细微消息都很是关注。
当下便是叫人去西北来问,只是卢俊义甚至似乎自己都弄不明白。
如此蹊跷,就更是叫人担忧了。
...
“大帅,几日见你都愁眉不展,是为何事忧虑,可叫属下分忧?”
大概是真切感受了内中的不平静,种师道都不免把担忧神情暴露在了脸上。
下头的王进自然不免一同忧心,虽不知到底心忧何处,只也感同身受。
此来问,也是忠心可嘉。
然种师道自己也没弄清到底什么缘由,就不好与王进明白说来,只道:“前些日子,朝廷里传了消息,赦免了卢俊义的反诗。”
“更是由其家仆燕青传的消息,说陛下特是召了卢俊义,要其入宫说个明白。”
王进听之不明。
陛下能辨明是非,让卢俊义去说明白,这不是好事么?
怎么却叫大帅如此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