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学教师开始
荡而不静,胜而无耻。
这句话形容沈光林是很合适的,放荡而不安分,好胜而没有羞耻,这两条他都挺符合的。
张科和许继先两个人是发小,一起长大,家长关系不错,哥俩关系也好的不得了。
这次,他们终于成长为难兄难弟了。
他们能到生物科技公司工作,确实是街道推荐的,因为他们的父亲都在街道工作,许继远的父亲是副科长,张科的父亲是一名科员,级别不同并不影响两家感情。
当初招工,他们的人事关系确实是挂在街道然后派遣过去的。
这是沈光林提出的新要求。
在完成第一次招聘之后,他明显的觉得这个时代的人事关系太复杂太难搞了,竟然不能随意的开除人,那企业还有什么灵活性了。
行使权力都行使的不痛快,那生产能顺心吗?
因此,他发明了变相的“劳务派遣”。
到现在为止,直接跟生物科技公司签合同的员工,加起来都不到30人,而且还都没有编制,也没有保障。
一些人还想着能不能给退回到单位里去,这样就可以拿一个编制,但是他们也怕万一单位不派他们来了怎么办。
公司大部分员工都是由各个单位通过劳务派遣过来的正式在编员工,虽然工资是由生物科技公司发放的,但毕竟是带编制的正式工不是。
而且,单位也没吃亏呢,所有参与派遣的单位,每个人每个月可以提10元钱的佣金,美其名曰管理费。
这是沈光林的独特设计,果然还是穿越者会玩。
许继远的父亲是许副科长,他身材消瘦,跟后世的干部是大不一样的。
在这个年代,即使身为领导,真的想吃的头大脖子粗也是不容易的,他们的油水并没有那么足,除非得了甲亢。
这天,许科长正守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儿子带着张科气呼呼的进来了。
喝茶看报纸是他的工作常态,真正处理工作才是偶然,这次看到儿子进来,他还蛮惊讶的。
“小远,怎么了?”眼神中充满慈爱,手里也慢慢放下了报纸。
“还不是我们工厂那些煞笔领导,拿着鸡毛当令箭,无凭无据的,就怀疑我们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现在还要辞退我们。”
许继远越想越气,刚才还被保卫科的人给架出来了,工牌也被收走了,连厂里的“共享单车”都不让骑了,简直欺人太甚。
“啊?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
许副科长赶紧吐出嘴里的茶叶梗,仔细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辞退了,发生什么事了,上周我们街道还慰问了你们公司呢,你们张厂长还是蛮好说话的呀。”
“这个,不是,我们,他们欺人太甚了,还在哪里设套,就是,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气死我了。”
许继远看到父亲,着急的话都说不拢了。
他从小就是享受溺爱的,哪里受过那种气,当面像小鸡子一样被架着赶走,简直太丢了人。
许副科长毕竟是有城府有静气的人:“你先歇一下,顺口气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儿子掰扯好久,也没有把话讲清楚,就在那里反复说工厂领导故意无理刁难,没有实际证据就凭空冤枉人。
至于怎么冤枉的人,他却不肯说。
不得已,许副科长只能自己打问了。
他让张科先走,自己了解清楚状况再说,两个人在一起,很多话也不好说。
许副科长和生物科技公司的张厂长是真的认识的,不能说太熟,但是也不陌生。
“你说是张科这小子写了单位的匿名举报信,原本清退的只有他一个,我儿子是自己站出来主动挑衅的,这才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