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风阁是褚诣的住所,即使是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也被收拾的极其的干净。
褚诣回卧室,打开衣柜,拿了一身衣裳走向床榻,准备换下,他手抬起,刚想将新拿的衣裳扔在床上,却闻到了室内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他略带冷意的眸子立刻就眯了起来。
“雨薇,进来。”褚诣提高了一点嗓音,这样的声音里有着压制着的不悦。
沈雨薇刚坐在门口的廊上暗自神伤,突然听到室内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心跳瞬间加速,她起身,从袖口中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补了补脸上的妆,整理好衣裳后,连忙抬脚往屋里走。
到卧室,沈雨薇就看到了矗在床榻旁像松柏般笔挺的男子,身躯凛凛,整个人发出一种威慑的上位者之气。沈雨薇最爱的就是褚诣身上的这种贵气和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褚诣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定在沈雨薇仰视着自己充满迷恋的眼神儿上,细长的眼睛又眯了眯,透着深深的冷意。
沈雨薇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意,不该有的心思立即收了起来,她半蹲下身子行礼,“殿下!”
“本王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竹风阁是否有用心打扫?”男人刀刻的锋眉微皱。
沈雨薇抬起盈盈的眸子,将自己姣好的面容曝露在他面前,“奴婢知道殿下喜欢干净,故每日都不敢懈怠,很用心的打扫。”
“你知道本王喜欢干净,是否还记得本王有别的要求?”
沈雨薇的话刚落,又听到身前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话里有显而易见的愠怒与不满。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一股冷意从脊梁骨往全身各处散去,不过一两秒,沈雨薇的整个身子都僵掉了,她神色恍惚,许久后才对此作出反应,惶恐地低下头,“还请殿下示下,雨薇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褚诣也不打算和她墨迹什么,直接点明,“从你第一天入竹风阁伺候起,本王就说过,不许用香,更不要用本王的东西,本王不喜欢自己的屋子里有别人的味道儿,更不喜欢自己的贴身之物沾上外人的气息。”
“还用本王再点破吗?”
他的鼻子怎么如此的灵!
沈雨薇还保持着行礼动作的身躯颤了颤,一个站不稳倒在了地上,脸上又羞又臊,狼狈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殿殿下”
“雨薇,雨薇知错了”
褚诣身子往旁边侧去,一张雕刻般的脸面无表情,“将床单被子枕头拿出去烧了。”
“”沈雨薇一张脸顿时变得和调色盘一样,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又白,她猛地咬住自己的唇,用疼痛拉回自己的理智,防止自己不争气的哭出来。
因为,他最讨厌爱哭的女人了。
“是,奴婢这就去收拾,然后拿出去烧了。”沈雨薇起身,抹了一把眼睛,她快步走到床边,也没敢上他的床,站在地上将被子和床单都扯过来,再卷上枕头抱着就往外走。
“让严岩过来伺候,你不用进来了,回去休息吧!”褚诣神色淡漠。
沈雨薇吸了一下鼻子,滞住的脚步迈开,快速的跑了。
沈雨薇跑出了门,忍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再也撑不住落了下来,她红着眼眶回眸看向卧室的方向,噙泪的瞳孔里化开一抹的不甘。
秦家的马车是在第三天中午十分才行至京都的。
秦慕瑾在城门口就让车夫停了马车,由燕儿扶着去了她母亲的马车前。
赵淑美掀着车帘看着外面的女儿,问道,“慕瑾,还没到家呢,你怎么下马车了?”
秦慕瑾缓缓开口,“临走时,我将毛豆送到了舅舅家,现在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