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种过往,孟玉妆脸上的笑容越发放肆:“蠢人,我说了你乖乖听话,我才会告诉你孟玉妆的尸体在哪——你怎么就不听劝?”
她说着,眼见着白麓似乎也支撑不住药力沉沉昏睡过去,心中便更是得意:
“不过爹你来的正好,这两颗头颅我都要,且还要远走,收拾尸体这种事——爹你接手吧!”
“刚好我换了头,这颗孟玉妆的头我也不要了,爹你拿去多看看,也省的天天挂念女儿。”
好毒辣的人!
白麓耳朵一动,分明听到周围埋伏着的军士们呼吸都不稳了。
……
至于怎么接手……
那这就要说说玉娘的能力了。
因她之前是妆娘,与人妆扮时,常与对方说些客套话:
“小姐/夫人生的这般美貌,倘若我有这样的样貌,那才叫得意呢!”
可惜因手艺实在一般,尽管奉承话说的多,可生活仍是捉襟见肘。
灵潮起时,她一个人被漩涡吞噬,连反应也没来得及,整个人便突然感觉不一样了。可那时间太快,她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只心里有种模糊的感觉。
恰逢那一日有相熟的小贩在门口叫卖,一盒胭脂竟要300文!
玉娘舍不得钱,招来人挑拣半天,便推说对方的东西不好。
小贩一时嘴快:“这位娘子,我先前瞧你约是位妆娘,那咱们服侍些富贵人家时,东西也不能太次了,也方便得些赏钱……你若实在想要,便宜两文钱就是了!”
……
小贩卖东西,惯会许多说辞的,偏偏玉娘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接到生意了,此刻不由面上羞愤。
下一刻,也不知是怎么样的鬼使神差,她看四下无人,就想到了自己的能力。
“——咱俩要是能换个头多好啊。”
这小贩钱匣子里可装了不少铜板,比她这窘迫状况好了太多了,倘若换个身份,自己就能白得这么多钱了。
这话一说,小贩先乐了。
“行啊,咱们换个头——那娘子可要买这胭脂?”
下一刻,玉娘便只觉一阵晕眩,再抬起头时,对面的小贩不知为何竟突然委顿在地。
不远处,自己的头颅正在他的脖梗处,只差一点点便能接上。
玉娘惊慌失措,瞬间倒在地上!
她,她没想到自己的能力竟这样强!
这臭男人的头,她要来有何用?
……
但。
惊慌过后,她又很快冷静下来。
玉娘解开了对方腰间的钱匣子,然后顶着小贩的头,用他走街串巷的推车将无头尸体运到河边,再拿斧头假装砍一砍——
怕被人看到不流血,怀疑到是灵术所为。
这才小心的又回到家中。
等到家中,拿回自己的头重新换回来,那小贩的头颅便被一把火烧了。
血肉毛发焦糊的味道混杂着,一度让玉娘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觉。
但她时常对镜自照,发现换头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伤害,且只要对方应下来,或者直接将头砍下,她便能轻而易举的换新的。
于是,第二次,她给一位前街的娘子梳妆时,对方嫌她手艺不好,两人争执起来,她便杀了人,再次将对方脖颈砍断,故伎重施。
……
这两次之后,玉娘便掌握住了诀窍。
后来恰逢孟玉妆相邀,她便直接决定舍弃自己那张脸。
生的这样平凡,干什么还要留在人世呢?
如今她既要将白麓的头砍下泄愤,再把良辰的头换上……近距离观察,良辰足够好看了,时阅川这位公子……
她一个没有其他能力的弱女子,不敢保证能将对方控制或关着,便只能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