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也不敢啊。
汤庆玉带着舒世文走了几步,低声道:“舒大人,通过这个案子,叶四小姐在京城一鸣惊人,也证明了她确实有些本事。”
“嗯!汤阁老您有什么吩咐?”
“我的意思,往后就不要再给她机会查案了。若她下一个案子又扬名立万了呢?”
舒世文不以为然,汤阁老太久没做堂官审讯案子,就忘记了案子哪有这么好查的,他认为,叶文初在这个案子里,运气占了一大半。
“您说的是。不过案子这种事,确实不容易查,这次也是她运气好。”
汤庆玉不这样觉得:“有的人就是运气好。”
“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要是让她出头了,往后你的面子往哪里搁?就算是再成一个案子,也落你的面子!”
舒世文一想也对:“袁阁老怕死,被她拿捏了……”
“丢人。”汤庆玉看不起袁为民,怕死那样,立刻就信了那小丫头的话,天天去看病。
还帮助她讨赏,那天在太极殿打脸的尴尬,是一点不记得了。
两人往外走,后面有人大步跟着上来。
两人忙打招呼:“国公爷!”
汤庆玉问道:“听说姚三爷受伤了,可还好?”
姚文山剑眉星目气质很好,他比临江王小两岁,比圣上大一岁。他出生那天正是先帝要出行察秋收前夕,先帝本没有带太后,但因为姚文山出生她去给圣上报喜,于是成功留宿在太极殿,第二天她留下临江王,跟着先帝出宫了。
因为淑妃要照顾陈王不去,先帝也不打算带妃嫔,于是,在出宫后太后一人独宠,十一天内帝后感情急剧升温,也顺利怀了现在的圣上。
太后喜欢姚文山,在他小时候,常常将他接到宫中养着,仿若养着四个儿子,年岁差别都不大,但四个孩子性格都不同,遗憾感情一直不深。
“实在太顽劣,和人打赌。他也不懂这些门道,打一顿吃个亏急长记性了,也是好事。”姚文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汤庆玉道,“现在乖巧了,在家躺着呢,不然他娘几日都见不着他。”
汤庆玉笑道:“国公爷您别这么说,姚三爷聪明机灵,并不顽劣。这次就是着了那丫头的道了。”
姚文山摆着手:“不会,都是一群孩子。那姑娘我也问了,虽是聪明,可也才十六,都是半大的孩子,争强好胜什么都不懂!”
汤庆玉不认同,但也没有强调继续说。
姚文山说他先回去一趟:“二位先去议政殿,我这回去送个药,半个时辰就回来。”
“我们等国公来!”
姚文山回到国公府,让人将太医院开的药给姚先阳送去,他去书房取东西,出来的时候就碰到上个年轻人,那年轻人上来行礼:“给伯父请安!”
“承仕,两天没见你爹了,他在家吗?”
史承仕跟着姚文山说话,笑着道:“他前儿去避暑了,明天就能回来。”
“他回来以后,让他来找我,我这还有事找他做。”他顿了顿又问道,“你也别胡闹,给你的差事也老老实实做,我听老三说,你妻子要生了?”
史承仕应是:“是,稳婆说六月十二,不晓得准不准。”
姚文山叮嘱他好好过日子,就走了。
史承仕应着是。
“国公爷,那叶医判的事您真不问吗?”姚文山的幕僚问道,姚文山摆了摆手,“这件事一来敏感,老三被打一顿反而将重点转移,是好事。”
“二则,朝堂死水很多年了,忽然来了个小丫头,还不按牌理出牌,也挺好。”
他负手而行步履很快:“我和太后聊过,觉着未免不是转机。”
小丫头,说不定就是破局人。
至于她引起的乱,翻不过姚家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