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咱家的粮食找回来了?”
“怎么可能!”
柯文培想甩开自己胳膊上,那快要捏断他骨头的手,可尝试了好几次却是不能。
他放弃了,没好气道:“什么线索都没有,去哪里找回来粮食啊。再说了,偷粮食的贼难道心里没数,会放在家里等你去找?说不好早就转移,藏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然后皱着眉,“就算是真的不走运,被抓住了,人家也能谎称粮食已经吃完了,然后提出用现金赔偿。反正,在联盟的管控下,那些东西还真值不了几个钱。”
卞海芳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失望的甩开柯文培的胳膊,然后不甘心的说:“可是拿钱根本就买不到粮食啊!”
“那又怎样,现状如此。人家既然敢偷,就说明想好了后路。说不准他们早有打算,只是地震给了一个绝佳机会。”
听闻此言,卞海芳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认栽。
随即想起柯文培说的话,问道:“你从哪里弄到粮食的,你藏的有小金库?”
“没有,跟邻居借的,说是等夏收了还给人家。”柯文培说:“连中午做饭的炉子都是跟人借的,你要是不想饿肚子,就回你哥家去要煤炉子。”
卞海芳显然有些不乐意,她别扭着说:“既然都跟邻居借到了,那就先用着呗。让我回家跟我哥要,多丢面子。”
对于这个说法,柯文培真是毫无意外。
因为这些年已经发生过许许多多次,他的家底,差不多就是这么被搬空的,而他媳妇儿对此毫无自觉。
没办法,柯文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邻居家借的是个酒精炉,里面只有一块儿固体酒精,而今天中午给你们煮面,已经用去了一半。剩下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把晚饭做完。”
卞海芳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点点头,“那成吧,下午我去我哥家一趟。”
柯文培嗯了一声,然后提醒:“顺便跟你家几个哥哥借点粮食吧。咱家邻居一人一碗,给的量也只能挺过这个星期。如果你借不到的话,从下周开始,你和孩子们就得饿肚子了。”
至于老娘,他会想办法省点口粮给她带回来。而媳妇儿和子女,跟他不是一条心,还是算了吧。
可这话听到卞海芳耳里,却如同惊雷一般,她想也不想就拒绝,“那怎么可以,我哥家粮食不多,我要是借走的话,侄子侄女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