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冲顾野得意地使挤了挤眼,太痛快了,老爷子应该抽得上山下乡更一些,打断顾建设的脚才爽呢。
顾解放父子被抽得血淋淋的,一声都不敢吭,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顾文吓得低声抽噎,神情惊惶,他以后再不叫大宝野种了。
林玉兰几次想求情,都被楚翘用各种话岔了过去,结果就是老爷子抽了足足二十几大皮带,顾建设伤得最重,皮开肉绽的,估计得个把月才能好。
顾建设疼得满头大汗,心里恨极了楚翘,这贱人太能挑拨离间了,他太小瞧这女人了,但顾野也别得意,销售科那儿他准备了大礼,马上就会让顾野栽跟头,灰溜溜地滚出销售科。
老爷子收回了皮带,顾建设松了口气,想着总算熬过去了。
可是——
“爸,顾建设确实挺过分的,今天在学校里,顾建设居然威胁大宝和小文的老师,那老师挺负责的,她爱人是机床厂的会计,顾建设拿人家爱人工作威胁老师,你说缺不缺德?”楚翘的状还没告完呢。
顾野不屑告状,以前吃了顾建设不少亏,哼,她都会一一报复回去的。
顾建设一口气堵在了心口,身上更疼了,忍着火气辩解,“我没威胁何老师,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你不要无中生有。”
“我可没听错,你同何老师说,你丈夫的工作还要不要了,何老师被你吓得要死,可怜见的。”
楚翘眼角瞟到老爷子脸色比墨还黑,知道她说的话奏效了,老爷子最恨的就是以权谋私了。
“没有这回事,爷爷,您别她瞎说。”顾建设急道。
“爸,我没瞎说,不信您去学校问何老师,这样,我问小文。”
楚翘冲哭泣地顾文喝问,“小文,第一排的座位你爸爸是怎么和你说的?”
顾建设心里一紧,严厉看向儿子,希望儿子能看懂他的眼神,别和他妈朱玉珍一样蠢。
顾文战战兢兢地看着楚翘,又看向黑着脸的顾老爷子,心里慌的很,老老实实地说了,“爸爸说……说第一排的座位是我的,不是周胜利的。”
顾建设绝望地闭上眼,如同坠入深渊一般,从来没这么绝望过,他怎么有这么蠢的妈和儿子?
天要绝他啊!
顾老爷子冲顾建设冷冷地看了眼,继续听楚翘说。
“爸,小文就是这样被养歪的,学校是多纯洁的地方,小孩子懂什么?座位是按照身高安排的,小文比大宝高,所以老师才让大宝坐第一排,小文给安排到了第二排,这很平常的事对吧,可顾建设却去威胁老师,还拿人家丈夫的工作威胁,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顾家仗势欺人呢!”
“爷爷,我没有……”
顾建设吃力地辩解,每说一句话,身上的伤就扯动一下,疼得他要死要活。
“闭嘴,没让你说!”
顾老爷子一皮带抽了过来,顾建设好想晕过去,可太疼了,想晕都晕不了,只能继续听楚翘这贱人逼逼叨。
“爸,顾建设凭什么和小文说第一排的座位就是小文的,宪法都不敢这么规定哪,也就是因为顾建设这么教了,小文才会因为被调到第二排感觉委屈,在学校和大宝打架了,但凡顾建设不乱教孩子,这架也打不起来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顾老爷子不住点头,看楚翘的眼神多了些欣赏,小儿媳妇年纪虽轻,可比大儿媳妇明事理多了。
“建设,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爷子痛心地看着长孙,曾经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结果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自身不正,能力也不行,还没有担当,连教育孩子都不懂。
曾经对顾建设有多期望,现在老爷子就有多失望,就感觉顾建设身上的闪光点,原先像星辰一般闪耀,现在却全熄了,变成了黑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