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听不懂。
“一家人!”杨玄说道:“从帝王到百姓,都是一家人。”
“呃!”老贼挠挠头,“他们是一家,百姓是另一家。”
“所以,最大的问题便在此处了。”杨玄感慨的道:“你看,咱们都是一样的肤色,可对?”
老贼第一次注意观察人的肤色,“是啊!微黄。”
“最早的时候,咱们就是一个部族。老祖宗们荜路蓝缕,为咱们打下了今日的局面。如今虽说分了帝王将相,农人工匠,可说起来,都是老祖宗的后裔。”
“可血脉早就稀疏了。”韩纪叹道。
“不,还在!”
杨玄说道:“血脉会稀疏,但刻在骨子里的那些东西还在!”
“是什么东西?”
“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远亲不如近邻。是义之所在,义无反顾。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上下齐心,山岳可移。是民贵君轻”
杨玄说道:“那些血脉都化为了这些,我们都尊奉着这些东西过日子,做事。这是什么?这是老祖宗对这个世间的认知。我们都有一个认知,这便是一家子!”
“若是能上下一心,这个大唐谁能敌?”韩纪只是想想,不禁悠然神往。
但凡中原上下一心,就从未输过。
老祖宗们留下的文化太灿烂了,镌刻在了每个人的骨子里。当机会来临时,每个人都跟着老祖宗的交代往前大步行走。
不要小看民谚或是警句,这些便是文化。
是这个民族的根!
远亲不如近邻,一句话就阐释和指导了邻里之间如何相处。
邻里之间的关系融洽了,大环境也就融洽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一句话就阐释了如何在困境中奋进。
韩纪越想越妙。
“国公!”
杨国公在路边歇息,几个锦衣卫正在禀告。
“江州那边有些动静,只是他们的斥候最近几日很是凶悍,拼死也不肯让咱们靠近,故而查探不到。”
“尽力打探。”
“是!”
杨玄在琢磨着此事,心想江州能出什么事,难道是赫连春要御驾亲征?
这时机可不怎么好。
北疆军刚和赫连督大战一场,损失不小,且将士疲惫。
一旦御驾亲征,按照赫连春的尿性,少说得有二十万人马吧!
“娘的!皇叔,你可别疯啊!”
赫连春若是来个破釜沉舟,此刻的杨玄还真不能正面扛。
所以他才拼命的拉拢民心,若是宁兴大军来袭,才能少些后顾之忧。
回到城中,有官员在等候。
“三州如今在扩军斥候拦截颇为犀利。”
“三州本就不算富庶,林骏这是要竭泽而渔啊!”
杨玄摇头。
“那位是个聪明人,可再聪明的人,面对大势也只能焦头烂额!"韩纪笑道:“国公,其实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看着他闹腾。人马越多,吃的越多。等三州的粮食吃完了,他唯有主动进攻一条路,到时候以逸待劳,反手可灭。”
“莫要小觑了林骏!"杨玄刚吃过轻敌的亏,差点就被赫连督给挖坑埋了。
“国公!”
赫连燕进来了,看着面色严肃。
“何事?”
杨玄拿着水杯,惬意问道。
赫连燕说道:“下面的兄弟冒险越过江州,打探到了一个消息。”,她看着杨玄,眸色复杂,“皇叔.赫连春,去了!”
杨玄拿着水杯的手凝固在胸前。
“确实?”
“有商人从宁兴出来,说城中戒严三日,处处都是白色。那一夜还听
到了钟声。”
杨玄缓缓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