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到了长安后,何进处处都觉得憋闷,办点事儿处处不顺。
他看着小吏那冷漠的嘴脸,突然想起了北疆官吏的神色。
那叫做一个亲切啊!
当初他不屑一顾,此刻却格外怀念。
何进越想越后悔,忍不住骂道:「狗东西,拿了耶耶的钱不办事,老子不要了,今日就要个道理……退钱!」
门子见边上行人好奇止步,就冷笑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
两个五大三粗的胥吏出来。
何进冷笑,「平白无故动手,老夫倒要去皇城外喊喊冤。」
门子威胁道:「我知晓你住在何处!」
何进破罐子破摔,:「耶耶不住了,耶耶回去,回老家去!」
他深深的后悔了,以至于生出一个念头……若大唐是那位秦国公治理会如何?
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才将生出来,就被何进压了下去。
他郁郁不乐的顺着朱雀大街准备出城,往日吸引他的繁华,今日却觉得格外无趣,这一切仿佛都离自己千里之外。
格外陌生。
哒哒哒!
马蹄声传来,急促的不像话。
久在北疆的何进下意识的避开,然后才想起朱雀大街能容纳几十匹马并行。
朱雀大街不许纵马,可来的两骑却快的不像话。
「止步!」
金吾卫的军士挡在中间。
一个木牌子扔了过来,「滚!」
一个军士捡起木牌子,看了一眼,就像捡到了烫手山芋般的丢了回去。
马背上的骑士随手接过木牌子,一路往皇城去了。
消息马上传到了镜台。
赵三福看了一眼,呆了一瞬,然后说道:「把咱们刚增派的人召回来。」
「哪边的?」有人问道。
「北疆!」
赵三福说道。
「那……不是说要人手去拉拢那些官员将领吗?」
「用不着了。」
赵三福起身,深吸一口气,「还有,最近别惹事。」
有人问道:「御史去哪?」
「宫中!」
……
皇帝和几个重臣正在议事。
左相陈慎最近越发话少了,有人说他太老了些,该致仕了。可陈慎却不为所动,大有死在朝堂上之意。
「……长安大军屯于邢州,每日粮草耗费颇多,地方也苦不堪言。」兵部尚书张焕犹豫了一下,「那些将士闲极无聊,骚扰地方。」
皇帝默然。
杨松成微笑道:「事后再说。」
一切,以大局为重。
张焕心中叹息,「窦重问,南疆大军何时到。再不到,等北疆大军回师桃县,这一战没法打了。」
「催促!」
南疆军不至,皇帝也颇为恼火。使者已经派去了三波,第一波回来了,说南疆军军心不稳,石忠唐正在整顿。
此战之后,石忠唐,留不得了……皇帝微眯着眼睛,心想,兴许西疆那边可以换个人。
想到这里
,皇帝问道:「北疆军与舍古人可有开战的迹象?」
张焕说道:「按理,这一战杨玄迫不及待,可舍古人却不着急。臣以为,这一战何时能开始,两说。」
「知道了。」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思忖了一下,「黄春辉那边,可有怨言?」
黄春辉一个过气的老将,就算是有怨言又能如何?
皇帝的问题令人不解,唯有国丈知晓他在想什么,「陛下,臣以为,黄春辉深明大义。」
皇帝龙颜大悦,「如此,可令黄春辉去邢州,跟随大军前往北疆安抚北疆军民。」
两军阵前,黄春辉这么一亮相,北疆大军估摸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