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
李玄指着杨略对众人介绍道:「他叫杨略,在孤尚在襁褓中时,便是他带着孤南下,一路躲避镜台的追杀。」
那两个官员愕然。「原来是他?」「可还要弹劾?」「弹劾个屁!」
殿下小时候的尿布都是他换的,别说拍一下肩膀,就算是拥抱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一个将领来请示,「殿下,可要招降?」笑容在秦王的脸上渐渐凝固,变成冷漠。
「孤说过,这些异族既然来了,那么,就别走了。」一队队骑兵出发。
「殿下令,此战不留俘虏。杀光这些异族叛贼!」那些跪地请降的叛军抬头,绝望嚎叫。
随即,便是一场杀戮。
「此战大胜,天下大势也将明朗,为何还要行此杀戮之事?玄学中也有记载,杀戮过多,终须担心······因果。」
宁雅韵劝道。
「掌教说因果,孤深以为然。」
几个文官见秦王态度改变,不禁暗喜。
作为文官,他们更希望自己的主君是一个仁慈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可黄州、乾州的军民亡魂不远!」李玄说道:「孤说过对付异族的挑衅,孤唯一能做的便是,以牙还牙!」
子泰的杀心好重······宁雅韵心中暗自叹息。他担心杀戮会让李玄变得暴戾。
赫连荣悄然过来,轻声道:「掌教。」「嗯!」
「殿下曾说,对内,当行仁政。对外,当恩威并施。此刻大唐衰微,当行杀戮之事,以震慑异族。」
两千余骑兵赶到。
下马跪地,「见过殿下!」
「这便是臣为殿下操练的铁骑!」杨略说道。「忠心耿耿。」李玄微笑道:「起来!」
这两千余骑终究陌生,殿下第一次见面就赞誉有加,显然是看在杨略的面子上。
这是爱屋及乌啊!
韩纪知晓,杨略的到来,必然会改变北疆的权力架构。
·······
逃到半道的石忠唐给麾下打气,「关中依旧在手,那是帝王之基,只需修生养息数年,便能恢复元气·····.」
「有人来了。」一队骑兵狼狈而来。「大王!」
「是夹谷关的守军!」
石忠唐面色一变,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大王,夹谷关,丢了!」
噗!
··
石忠唐开口就吐了一口血。
关中乃是他最后的底牌,唯有握住关中,他才有翻本的资格。才有继续逐鹿中原的资格。
他率领大军出战,关中空虚,此刻夹谷关一丢,他便是丧家之犬。「是谁?」
「卫王!」
····「撤!」
石忠唐几乎没有考虑,带着麾下就绕了个圈子,往南方而去。
那是夹谷关,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就凭着他士气尽丧的麾下,一时半会儿破不了。
可追兵就在身后。他只能逃!......随军的民夫来了。
看着尸横遍野的沙场,都倒吸一口凉气。「大胜了?」
「当然,否则殿下怎会这般悠闲?」
李玄负手和杨略等人在沙场散步,有说有笑。
「南周那边,孤也没想到会这般莽撞,竟敢主动攻打南疆。」
「南周军队有守土之
心,却无进取的勇气。」杨略一句话道尽了南周武人的心态。
你让我固守可以,因为这是守护家园。
「南周对武人颇为苛刻,说实话,没人愿意为朝中君臣去开疆拓土。」韩纪笑道。
「这便是因果。」李玄说道:「压制苛待武人,这是因,而后大败,这便是果。」
因果循环,屡试不爽。「筑京观!」前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