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胥知晓不能让韩壁倒下,否则朝堂上就成了保守派的天下,他这位帝王晚上睡觉都得睁只眼闭只眼。
「谁去?」他看着群臣。方崇跃跃欲试。
看着那张老脸,年胥发自内心的想抽他几巴掌。目光转动,看向王举。
老王······做事还行,但能力有限。上次竟然没看出秦王敷衍之意。目光再度转过去,王举不禁叹息一声。
韩壁?
这位去出使,怕是能和秦王打起来。彭靖?
彭靖倒是合适,但这人私心太重,会把此次出使当做是自己积攒资本的工具。他把目光重新转移到了方崇这里。
年胥想到了一段话。
身为使者需要什么本事?不要脸!
不要命!
这两样方崇都占全了。
多派几个心腹跟着,抓住方崇的错处,回来便令人弹劾·····如此,可打压保守派的气势,让朝堂之上重新回到势均力敌的局面。
想到这里,年胥面露微笑。「方卿!」
对于南周来说,出使是个肥差。每出使一次,资历便多一层。下次要重新推选首辅时,这个资历就能发挥大作用。
方崇没想到这个大礼包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兴奋的无以复加。他当朝发誓,定然能探清秦王的动向,并不坠大周威严。
是夜,彭靖组织人为他践行,一伙人通宵达旦的吃喝玩乐。「方相,饮酒!」
「方相此行定然能大获成功!」
「到时候,弄不好我等就得叫方相一声方首辅了。」「哈哈哈哈!」
女妓的娇笑,酒肉的腥臭,男人的得意,灯火的辉煌·汴京的春夜,显得如此妩媚。
但又是如此的单薄。
第二日上午,顶着黑眼圈的方崇出了汴京城。「老了!」
他对来送行的彭靖感慨道。
「年轻时老夫夜御三女,第二日依旧能健步如飞。如今不成了。」
彭靖忍着哈欠「此去要快,否则老夫担心你人还没到,秦王就率军走了。到时候功劳半分也无,白跑一趟。」
「老夫有数,回头就抓紧。」方崇恨不能寻个地方倒头就睡,掩口打个哈欠,「陛下昨日说要示好秦王,可如何示好?口头说些好话有何用?」
「其实也不是没有手段。」宿醉让彭靖觉得脑袋里全是乱麻,他揉揉太阳穴,「秦王有二子,大周可从宗室中寻一个年岁相当,身份高贵的·······」
「联姻?」
「联姻是最好的手段。」
方崇一拍脑门,「是了,变成一家人了,自然没法喊打喊杀。」「此事老夫后续再想想。你记着······」
彭靖压低声音,「韩壁等人在盯着你,若是此行出使不利,韩壁能让弹章堆满皇宫。务必要做的漂漂亮亮的!」
方崇点头,「放心!」「那就,上路吧!」彭靖拱手。「走了。」
方崇带着使团远去,彭靖回身,对身边的随从说道:「你去一趟,就说老夫身体不适,今日就不去了。」
「是!」
彭靖回身进了汴京,看着繁华的街面,陶醉的道:「这便是大周的盛世啊!」
方崇等人在汴京大张旗鼓的庆贺,锦衣卫的人不费周折就知晓了他将要出使清河的消息。「这位跑的不慢啊!」
锦衣卫的人诧异的发现方崇竟然在拼命赶路
。「赶紧回禀殿下!」
大军整顿完毕,如今正在囤积粮草。「殿下,粮草差不多了。」
赫连荣走进节度使府大堂,就见秦王和阿梁正在看地图。「哦!」秦王抬头,「刘擎他们呢?」
「已经到了长安。娘娘她们也到了。」
李玄心中一松,「告诉刘擎,北疆乃是孤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