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准备了豆子和绣花针以及茶树根。
她让阿香站好,一边先拿了两颗豆子,一边跟她道:“娘要开始咯,早就跟你说好了的,待会儿可要记得忍住别乱动啊。”
阿香点头,小大人似的,“娘你来吧,阿香不怕痛。”
“嗯,阿香真勇敢。”窦氏笑了笑,把一颗豆子放在耳后,一颗豆子在耳前,一起夹住耳垂的位置,然后用力的夹搓起来。
一动手,阿香就疼得惊呼出来,喊了声娘,又咬着牙忍住,眼泪在眼眶打着花儿。
随着越搓越用力,阿香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娘,太疼了!轻点,轻点吧!”
“这可不能轻。”窦氏拍拍她,手上动作没停,也没减轻力道。
别说是用豆子磨搓且还得使劲磨搓到耳皮变薄失去知觉了,就是只单用手用力捏搓耳垂都觉得痛得慌,宋秋看着,十分庆幸自己来的时候已经这么大了,不用经受这个罪。
这受罪的劲儿,她都恨不得有把耳环枪帮帮她,给人一个痛快的。
见阿香哭得眼泪直流,忙拿了点心给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又过了好一会儿,窦氏才停了手,拿了绣花针在烛火上炙烤过之后,从变薄的耳垂处戳进去,再穿透。
阿香先已经痛得麻木了,这会儿被针戳,倒是也不觉得痛。
穿透之后,窦氏取回针,拿了干净泡过酒的茶树根穿过戳好的耳洞,然后接着用豆子磨搓另一只耳朵。
先才已经经历过一回痛了,这只就还好,虽然还是很痛就是了,但阿香吃着香甜的点心,倒也没哭两声。
等阿香的都穿好,窦氏笑着看向阿灵,“怎么样宋小姑娘?怕不怕?不怕就该你了。”
阿灵看了个全程,明白了耳洞原来是这样穿的啊,表示根本没在怕的,她挨一剑哪个不比这搓破耳朵疼?
当下坐过来,“来吧,婶子。”
坐下来了才反应过来窦氏那声宋小姑娘,刚想说自己不姓宋的,但话到嘴边就缩了回去。
姓宋就姓宋吧,跟阿秋姐姐姓也行。
她师父自个姓啥也不知道所以跟师祖姓的,后来捡了她,最开始都是丫头丫头的叫,然后发现她学武挺有灵气的,便就叫她阿灵了。
算起来,她也没姓呢。
宋灵,宋灵,挺好的。
窦氏还想着这姑娘打小就怕疼不肯穿耳洞的,这会儿肯定也费劲,但豆子搓上去,人就嘶了一声就面不改色的跟没事人一样了。
难不成真的要长大了穿耳洞才不痛?
窦氏都不禁怀疑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直到耳垂变薄,绣花针穿进去,阿灵也没有叫一声。
等两个耳朵都穿好,窦氏看着阿灵这样,还真有些确定了。
她表妹的小闺女也该穿耳洞了,但就是因为怕疼,连豆子这关都过不了,所以一直没能穿成呢,她表妹急得不行,又舍不得摁着闺女逼着穿了。
要不她告诉表妹等环环大了再给她穿?
阿灵可不知道就因为自己不怕这个疼,另一个小姑娘就捱到了长大才穿耳洞然后痛得叫爹喊娘呢。
此刻她看着铜镜里自己两个耳朵都穿上了茶树根,十分高兴,还问窦氏,“婶子,这多久能长好可以戴耳坠啊?”
“这每个人也不同,我小时候冬天的时候穿的,太冷了,遭了冻疮,断断续续的到开春都不长好,后头还受罪重戳了一次呢。”
所以她记着这个罪,才选了这个时候给闺女穿耳洞呢。
“就眼下这天气,不怕起脓,也不怕冻疮,顶多一个月就能戴上耳坠子了,要是好的快的,半个来月也有的!”
阿灵听着就道:“我皮糙肉厚的,肯定好得快!”
窦氏不由跟宋秋笑,“你这妹妹水灵灵的,偏说自己皮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