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狮心王冷哼一声,诡异地笑了起来,骄傲如他放开紧紧拽着主教的手,抓过一旁的灵浆果,张开嘴,自顾自地磕了半颗灵浆果下去。
苦涩怪异的紫色汁液,瞬间沁出他的嘴角,空气中也立刻弥漫着一种说不清楚的腥辣气息,但气味完全没有影响狮心王此刻的心情,他显得很是满足吞食着汁液,仿佛在贪婪品尝着人间最极品的美味,一点也不在乎那呛人的气味。
狮心王现在只要知道一点:这颗果实它的确是无与伦比的止痛剂,而且非常迅捷有效就足够了。
“灵浆果有毒!陛下。”主教一声轻呼,几乎就要伸手去夺陛下手里的果实,可是手臂的长度,却不能及时转化成速度,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眼看着陛下吞了下去。
毒性?狮心王并不在意,只是默默点头,他心里早就确定了一点:死亡不可怕,死亡时的无能为力不可把控,才最可怕。每个人早晚都要死亡,在死亡来临前的片刻,副作用的那点毒性和掌控力相比,对于狮心王而言,这并不难做出选择。
随着喉头的蠕动,狮心王迅速恢复到他壮年时的风采神色,只见他巨大的手掌一合,居然单手就轻松抓住了主教的衣领,并举起了高大的红衣主教。
主教惊异的眼神又一次显得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脖子在狮心王的手里给死死掐住。狮心王拽紧拳头,扭曲着手腕的方向,主教的衣领和脖子上的皮肤现在仿佛两道巨大的绞索加紧了最后的枷锁。
高大的主教他只能瞪着眼睛,使劲地摇着头,那高大的秃鹫就在狮心王手里蹬着腿,用力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嘶哑而无力的绝望。
这个疯王,不会真的要掐死自己吧?!
教会和君王,不是很亲近吗虽然自己带着教会的使命,但最终时刻,我们不都是走走过场,而且历来如此么?!狮心王大可不必那么较真,最后的那一刻早晚都会降临的,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帝国这种历来的规矩,教会要为最坏的事做最好的打算!不是吗?!他这又是何必。
“陛下您冷静。。”
这几乎也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国王能因为半颗灵浆果爆发出那么大的力气,双手像两个铁钳一样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哼!懦弱的爬虫!”狮心王一把把牧师丢了出去,牧师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跌撞撞,直直得砸进了硬木门上,半天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还没可怜到需要可怜虫来安慰我!”狮心王喃喃道,灵浆果的反噬作用也很明显,强打起来的精神很快就会萎靡下去,转瞬之间他的胸口又一次剧烈地上下起伏起来,这种起伏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剧烈。他呼出一口气,下一口气迟迟也等不上来,这种浪潮潮汐一般无法预期的呼吸,让他体力不支地又一次重重地躺倒在床上!
灵浆果能迅速减少疼痛和不适,同时也会迅速抽干活力。它是以生命为代价的繁华,它又一次证明:凡事皆有代价,越有效,越致命。
狮心王看着门上的秃鹫,他喘着粗气笑了:片刻的权柄,他都不可能松手。哪怕在这群可怜的爬虫面前,他都不会有丝毫的退让!
他心底暗骂:只要一松手,这种可怜虫都敢骑到他脑袋上!
时间,他需要多一点时间!像他过去无数次祈祷一样,他渴望神明再给自己多一份时间!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创造过无数奇迹的沙漏上。
“恐怕再也找不到那么可爱的沙漏了。”狮心王捧起他床头的沙漏,那是用山铜做成的,雕刻虽然相对简单,甚至可以说略显粗糙,但他的目光并不在意外表,他在意的是:沙漏里的沙粒有着一种近乎焦黄的神秘色泽。
“老国王当年最终被我活活敲死那会,在他还喘气的弥留之际,我便用黑魔法把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