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篆被皇后连声催促着,只能出去转了一圈,细细想着该如何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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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必然是没有死的,现在宫里宫外都是宣扬她救驾有功,杀敌无数,俨然是一个女英雄。
这节骨眼上,不要本就喜欢她的陛下了,就连文武百官都对她感恩戴德,谁没事去杀她呀。
这根本都不需要打探!
可皇后悲痛父亲的死,已经昏睡了三日,香篆看着又难过又不忍。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神情却带着疯狂,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夫人因为丈夫的死,也晕倒了,在府里休养,眼下是不可能进宫劝了。
娘娘的哥哥等人又不方便,嫂子们要照顾何夫人,还要准备何永嵘的葬礼,分身乏术,陛下也不同意他们进来打扰皇后。
该如何开解皇后呢?
“香篆姐姐,你快回去吧。娘娘又在叫你呢。”
香篆叹了口气,再次进了屋。
“如何了?”
“娘娘,任姑娘没死,离开京都了。”
皇后不满道“她为何没死?射杀了一个辅臣,害得我父亲身死,陛下为何不治她的罪!?”
“娘娘,外面的人都传,任姑娘她射杀何大人是迫不得已,当时是为了擒杀那杨全广——就是那叛军主帅。不但没有过错,还有功,这才让西北军能凭着一万人收复了京都。”
“咔擦,嘭!”
床上的瓷枕被扫落在地,皇后恨地眼眶泛红,双手扣着床板,硬生生将指甲折断了。
“陛下如何?本宫记得,之前求了陛下帮本宫报仇。陛下可做了?”
香篆跪在床边脚踏上,低着头,扫了眼床上血迹点点的粉色褥子,视线停在那双流着血的指头上,低低回道“不曾听。”
“不曾听···难道我父亲就这么白白死了?”
“娘娘,陛下下了圣旨,这次京都之围中所有死去的人都是英雄。你娘家哥哥被封了忠勇伯,世袭五代。”
“哥哥封了爵又如何?我父亲是内阁辅臣,还是兵部尚书,就这么被任舒一箭射死了,他的儿子封了爵,他的仇就不用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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