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沁点头,任舒才往内院去。
等完全看不见任舒的影子了,周沁才抖着声音道“夫君,这怎么办?”
她是疼爱女儿,可女儿中邪了,待人如此凶残,她现在事害怕多过疼爱了。
任泊安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苗仁清和哭得伤心的小道童,心累得吩咐人将二人送回擎天观,并送了一百两银子。
任灏紧赶慢赶回来时正好看见下人抬着苗仁清出门,旁边一个小道士哭得伤心绝望,匆匆进门,绕过影壁再穿过庑廊就见大儿子毫无形象,垂头丧气得坐在地上,儿媳站在一旁兀自哭泣,空地上还摆着长案,一个护院被绑在柱子上,有下人正在解着锁链,一个护卫被下人扶着正往处走。
几人见到他,忙行礼,任灏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这是怎么了?”
任泊安和周沁偱声看去,见是父亲,忙迎上来。
“父亲,您回来了。舒儿的事情解决了?她回府了。”
任泊安忙站起来迎上去。
“去我院子里说吧。”
任灏想了想,没有再说,只道。
一行人去了后院,进了正院花厅,禀退了闲杂人等,任泊安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任泊安愧疚道“父亲,都是儿子的错,累您操劳许多。儿子本想着既然撞见了,干脆就让道长给看看,还特意支开了她,按着道长吩咐摆了香案,准备了东西,没想到这道长这么不经事,没驱邪不说人也废了。我让人送回去了。这道士虽然无用,但儿子看着,舒儿中邪这事怕是真的了。父亲没见到,她身手极好,护院们都比不上。一个从来没有习武的丫头不是中邪怎会如此?”
任灏听到这里,默默看了眼大儿子,没说话。
“不仅如此,她竟一口喊出了道长的名字。道长的名字连我都不知道,不知她从哪得知的,这不是中邪还能是什么?”
闻言,任灏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速度太快,他来不及抓住,便道“除了这些,她还说了什么?”
“她要住清露院,还要了丫鬟婆子。”
任灏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了,颓废得道“她要什么你们就给什么吧。以后她的事情少管。咱们也管不了。”
“父亲,可是咱们府的名声?”
“名声,咱们还有什么名声!罢了罢了,况且她如果变回以前那样,那咱们府就要倒霉了,就这样吧,咱们最好祈祷她能一直这样。”
一直让皇帝忌惮又杀不死,任家上下才能长长久久得活着。否则,任家上下就等着皇帝秋后算账吧。
“这是怎么说?父亲竟希望舒儿一直中邪不成?”
任泊安万分不解。
“这事你就别管了。按我说得做吧。”
到底涉及到武德帝颜面,武德帝虽然气得忘记吩咐了,但今天在场的众人谁敢外传,哪怕是父母妻儿都不敢吐露半分。
任灏无力得叹口气,又道“以后她要银子你们就给,要出门也随她,总之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来回,多荒唐的事都不要来和我说,我不想听,一点都不想知道。都下去吧。”
任泊安和周沁心中不安,但见任灏一脸极累的神色,只能告退,忐忑得出了门,回了明枫院,周沁才忍不住道“夫君,父亲这是何意?”
任泊安也不知道“不知。别管那么多,按父亲说的做吧。”
周沁无奈,想着任舒要了兰香,便让莺歌去把兰香带过来。
兰香被关了三天,没人送饭,只看门的婆子给了几口水,整个人虚弱得很,是被两婆子架过来的。
“夫人,兰香到了。”
周沁看着软趴趴伏在地上的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莺歌回道“回夫人,这几天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