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无大碍?”
七个太医都瞧过真瞧不出来什么,面面相觑了一阵看向了陈院正。
陈院正明白真问的武德帝体内的蛊虫呢,便回道“回太后的话,目前看来无大碍。臣这段时间一直给陛下请脉,确实没什么不妥。”
左太后便道“既然如此,其他人就先退下吧,陈卿留下。”
众人依言退了下去,只留下陈院正。左太后这才问道“哀家听说陛下体内有虫子,那虫子真没什么大碍?”
“回太后,臣这段时间查了许多医术,已经确信那就是蛊虫,目前看来没有任何影响,陛下依旧身体康健。”
“对子嗣可有妨碍?”
左太后只生了一子二女,长女早夭,膝下只有武德帝和锦华公主两人,若是武德帝因此不能生育,那她永远抱不到孙子不说,大启的江山又该托付给谁?
陈院正恭敬回道“回太后,陛下龙精虎猛,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想来不久就会有喜事。”
左太后稍稍放下心来,让陈院正下去了。
“皇儿,你的身体最重要,既然这事需要苗族协助,那就如他们意,将宛城划出一块来让他们居住。不过,护国公为国尽忠,不能让忠臣寒心,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母后,还要从长计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收拾任家的人,难道就让他们一直在朕头上作威作福。任舒,任灏统统都该死!”
左太后满眼失望,但武德帝长成这样只能怪她自己。
先帝去后,她为了让儿子顺利登基,扶持自家兄长,却没想到自家兄长为了一己私利,和太傅串联着,将武德帝往吃喝玩乐上教养,甚至连他身边的太监们都按照兄长的意思一味奉承他,养成了现在这副不通政事,做事全凭喜好又自大自负的性子。
这样的性子若是在富贵人家,顶多败坏家业,可到了一个帝王身上,那国家、百姓还有何希望可言。
左太后之前一心扑在朝政上,丝毫不查,等反应过来时,武德帝的性子已经养成了,为了不破坏母子之情,她也不好多说,只能自己多看顾些。
好在左相也就是将人往废了养,自己可以独揽大权罢了,还不至于伤陛下性命,左太后也只能寄希望于随着时间能慢慢改变武德帝的性子。
“他们自然该死。但此时却不动他们的好。不过,皇儿既然革了任泊安的职,那就这样吧。至于苗族的事情,母后让你舅舅尽快去办。”
武德帝这才高兴了些,有了左太后的话,左相必是会去做的,那这事十有八九就会成,只要苗族人到了京都,解蛊还会远吗?
左太后自去和左相商议不提。
再说回任府,周沁从清露院回来后,默默哭了许久,晚上噩梦连连,早上任泊安一起来就发现她发烧了,忙去请了太医来。
来的是古太医,诊脉后便道“大夫人肝火旺盛,心情郁结,这才高热不退,我先开服药吃吃看再说。”
任泊安忙让人拿着方子去买药、煎药。
傍晚时分,任熙彦三兄弟下了学回来就听到周沁病了的消息,忙赶去明枫院看望。
任泊安自昨天和任灏谈了一番后,心中郁结不散,周沁又病了,整个人感觉都透不过气来,看到三个儿子过来,让他们陪着她,自己去了书房独自待着。
任熙彦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任舒,便问莺歌“小姐没有过来?”
“回大少爷,小姐中午的时候来看过夫人。”
“母亲烧成这样了,她作为女儿不该过来侍疾吗?”
“大哥认为我该如何侍疾?”
任舒带着兰香走进来,正好听到了他的话。
“该怎么侍疾难道还要我来教吗?”
任熙林看不下去,小声叫了句“大哥——”
任舒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