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五人趴在屋顶上,自顾不暇。
狂风一遍遍得冲刷着,大有不把人吹走不罢休的架势。
哪怕是任舒,在大自然的怒吼中也变得弱小和无力,只能死死抓着飞檐,降低自己的重心。
水位终于漫过了城门楼二层,楼里的人游出来,开始往屋顶上窜。
此时借着水的浮力,屋顶于他们再不是高不可攀。
屋顶上陆陆续续得上来了女人、孩子、青壮,不一会儿就挤的满满当当,再没有空隙。
人一多,任舒他们也不用趴着了,都抓着飞檐或者屋脊坐起来。
水面此时只比屋顶低了一寸。
有三个大汉游了过来,到了任舒他们这头。
其中一个想也没想就伸手将兰香推了下去。
兰香惊恐得大叫着“小姐,救我!”
任舒站起来,一脚将大汉踹回水里,从他腰间扯过他的腰带,拿着一头,将另一头飞了出去。
风将腰带吹偏了方位,本来应该卷住兰香的腰带落到了她的右边。
兰香此刻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望,竟一把抓住了。
任舒将手中的腰带交给身旁的武德帝,自己转身去对付剩下的两个大汉。
两大汉看到自己兄弟被抽了腰带,光了胸膛落回水里,顿时急眼了,其中一个爬上啦,就凶狠得挥拳向任舒。
“去死吧。”
大汉口里叫嚣着,任舒只是轻轻偏了偏脑袋,躲过他的拳头,抬手平切,就打在了他的咽喉上,大汉吃疼。
任舒根本不停,将人踹下了屋顶。
第三个人不知从哪里摸到一把匕首,将挥舞着向任舒而去。
武德帝拉着裤腰带往回攥,兰香根本不会游水,只能全靠他拉,好在水有浮力,倒不用花多少力气。
然而就算如此,第三个壮汉冲过来时,碰到了他。
武德帝因为两手都在抓着腰带,没有扶着,立时就重心不稳,往水面栽去。
任舒飞快得环住他的腰,转了一圈将人带回来,反手就打下了大汉的匕首。
松开武德帝后,对这大汉左右开弓,将人扇下了屋顶,仰面倒进水里。
其他人见状,知道任舒实力强劲,不好惹,都不敢靠近这五个人,转去了另一边。
武德帝恍惚了一下才回神,沉默得将兰香拉回到屋顶上。
兰香剧烈得咳嗽了几声,后怕不已。
武德帝拍拍她的背,道“没事了,有你家小姐在,不会有事的。”
兰香流着眼泪点点头。
水位漫过了屋顶,落脚点越来越少。
在他们五人附近的是一对夫妻,女人抱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男孩子,正大哭,男子一半身子在水里,只露出上半身,柔声安慰着她。
旁边有急于求生的人,一把扯下了男人。
女子惊叫“相公!”
男子游了回来,但屋顶上再没他的位置,他柔声道“别怕。”
又看向那个蠢蠢欲动、刚刚扯下他的人道“兄弟,我让了位置给你,你不要扯我妻子和孩子了。求你了。”
那人看了看男子,终究没有再动手。
“相公…”
女子哭着叫。
男子在水里,温柔得看着她笑。
飓风仍在肆虐着,屋顶上只剩下一块四方地还没被淹没。
男子已经没了着力点,被潮水带着,裹挟向远方,他又费力游回来,如此几次三番后,体力近乎耗尽了。
再一次要被潮水带远后,男子勉力维持在原地,突然恳求任舒“姑娘,你能不能照顾下我妻儿,不要多照顾,就是若有人对她们不利,求你伸把手。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任舒好一会才点点头“若是可能,你找根木头飘着吧,总有